“其实什么染病,都是对外的说辞,她们。。。。。。她们是活生生被痛死的,从死前一个月开始,人会越来越瘦,越来越瘦,最后瘦得皮包骨头,就像。。。。。。就像一具没有血肉的干尸!”
说到这里,贺九爷的整个人都在发颤,声音听来令人毛骨悚然。
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贺锦堂脸色煞白地问。
贺九爷颓然道:“这是我们贺家的怨孽啊!曾祖父临死前,痛哭流涕,说这都是我们贺家荣华富贵的代价,咱们。。。。。。咱们享受的一切,都是拿咱们贺家女儿的血肉换来的啊!”
说着声音哽咽,一时间老泪纵横。
我听得心惊不已,从贺九爷的话里头,已经大致能画出整件事情的轮廓。
也就是说当年贺九爷的曾祖父贺东来,在滇南的一处山中碰到了某个奇遇,因为这个奇遇,贺东来不仅获得了巨额财富,而且伤病自愈,返老还童,整个人年轻了二十多岁。
但这个奇遇让贺家飞黄腾达的同时,又带来了一个可怕的恶果。
只要是贺家的女儿,她的死期就已经注定。
这个时间,就是她生辰的那个日子,比如阴历五月十六日出生的,那么这个女孩子就只能活到十六岁。
在十六岁生日前一个月,这个女孩子会开始慢慢消瘦,直到最后血肉干瘪,成为一具干尸,其中的痛苦,恐怕绝不是外人可以想象的。
贺九爷是贺家当代的掌事人,自然是从他父亲那里得知了他们贺家这个可怕的秘密。
所以他早就知道,女儿贺浅雪会在二十四岁那年,受尽折磨而死。
这对于一个深爱女儿的父亲来说,只怕是最大的噩梦!
“爸,那。。。。。。那咱们为什么要生女儿,咱们不生不就行了?”贺锦堂突然说道。
这小开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,要在事先瞧出怀的是男是女,并不困难,如果怀的是女儿,大可以提前打掉,似乎就可以破解这个恶果。
贺九爷却是冷笑道:“你以为就你想得到?你以为你奶奶是怎么死的?她老人家就是打掉了腹中所怀的第三个女儿,结果当晚就血肉干瘪而死!”
贺锦堂“啊”的一声惊呼,“原来。。。。。。原来奶奶是。。。。。。是。。。。。。”
我喝了一口已经凉掉的茶,压压惊,我从小听多了三爷爷讲的奇闻异事,可也从没听说过这么诡异离奇的事情。
看了一眼刘飞鹤,见他眉头深锁,不知在想什么,倒是他四个徒弟,正在交头接耳,低声议论。
“这就是我贺家最大的秘密了。”贺九爷双目通红,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
说完之后,人似乎是轻松了不少,显然这桩隐秘压在他心头多年,一直由他一个人默默承受,实在是太过沉重了。
我微微叹息,猛然间想到一件事:“彪哥,宝儿真的是五月五日出生?”
厅里顿时响起一阵惊呼,其他人也纷纷回过味来。
贺宝儿的生辰是五月五日,而她如今差十三天就要满五岁了,也就是说,她顶多只能再活十三天!
难怪之前贺九爷听到自己有个孙女,最关心的居然是她的生辰,当他听到宝儿的出生年月后,又变得这样失魂落魄。
“爸,难道就没有办法破解吗?”贺锦堂脸色苍白地问。
贺九爷痛苦地摇了摇头:“能想的办法都想过了,除非。。。。。。除非咱们贺家不再娶妻生子,从此断子绝孙!”
厅里一片死寂。
这时,搁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,原来一个钟头的时间已经到了,对方又拨了视频过来。
贺九爷一把抓过手机接通,只见画面中依然是那个阴森森的屋子,贺宝儿被罩着纸人头套,直挺挺地坐在摇椅上。
我仔细留意了下小姑娘的手脚,看上去果然十分消瘦单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