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是没挨过揍。
但是,没挨过这种揍。
折磨人对于韩胄来说,绝对已经上升到艺术的高度了。
如何痛觉最大化,他能开一门课程。
纪东来嘴里出一声声惨不忍睹的嘶嚎。
一开始在狂怒的刺激下,他还能破口大骂。
但是两个大汉根本就当什么都没听到。
四只手就那么老老实实的往他身上招呼。
终于。
“住手!”
“我踏马的叫你们住手啊。”
“不要打了。”
“不要打我了。”
“天啊,救命啊!”
“苏牧,我认输了,别打我了呜呜呜呜。”
纪东来崩溃了。
痛觉神经刺激得他整个人都进入了一种弥留的状态。
但是剧痛依然是一波接着一波的传来。
不管他如何的惨嚎,如何的求饶,如何的哭泣。
对方根本没有住手的意思。
渐渐的,他连嚎叫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死鱼一般张着嘴,嘴里不断的喷出血沫粘液。
剧痛会导致舌头往咽喉里收缩,根本就没办法喊叫了。
终于。
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。
打他的人总算停了下来。
纪东来死狗一样的躺在地上,拼命的蜷缩着身体,脖子死命的仰着,嘴里出一阵呼噜噜的声音。
他的心头,居然冒出一种无法形容的快感。
太舒服了。
舒服得灵魂都仿佛飞了起来。
这是间歇性的斯德哥尔摩症状。
渐渐的。
舒服的感觉慢慢消息,痛觉再次慢慢袭来。
这种痛,居然比起刚才被人打,来得更为激烈。
可惜他已经没办法叫喊了,只能任由咽喉出一阵不受控制的嘶吼声。
韩胄终于又从阴影之中走了出来。
他缓缓从裤袋里掏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雪白手帕,然后轻轻捂着自己的嘴上。
他蹲在纪东来面前,用一种极其温柔的口吻说道:
“这只是最入门的,你都受不了了,接下来这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