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解药,则在众人的酒里。
这么多人,只有温瑾昀的酒里没有解药。
过不了多久,这药效就该作了。
王清风心情甚好,仰头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。
众人行飞花令,现在对的是星字。
这对于翰林院诸位而言,并非难题。
但,越到后面,剩下的词句越少。
他们都明白这个理儿,就想着抢先答了,免得罚酒。
于是,一帮人争先恐后,完全没有要礼让的意思。
迢迢牵牛星,皎皎河汉女。
明月皎皎照我床,星汉西流夜未央。
星垂平野阔,月涌大江流!
转了一圈,很快就要轮到温瑾昀。
他已经想好了要答哪句词,却忽然感觉身子不适。
身子越来越热,渐渐地汇聚到某处,又很快蔓延到全身。
他从未有过这种怪异的感觉。
酥酥麻麻的,仿佛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。
旋即,心跳加,额头也沁出了细汗。
周围女子的脂粉气,忽然就变得格外近。
他的鼻子并没有那么敏感,现在却闻不得那些气味。
此刻,他甚觉难受。
他暗中调整着呼吸,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一旁的王清风目光狡黠,胆大地看向温瑾昀的腰腹以下位置。
老实说,温瑾昀中了那种虎狼之药,还能撑这么久,这确实在他意料之外。
可即便是一头牛,这会儿也该撑不住了吧。
王清风心里算计着,不断往温瑾昀碗里添菜。
温太傅,这望江楼的菜可还合你的胃口,来,尝尝这八宝鸭。
其他人都在对飞花令,并未留意到温瑾昀的异样。
其他人在念诗词时,温瑾昀只觉口干舌燥,难耐地端起酒杯。
耳边嗡嗡的,根本听不清别人在说什么。
他一只手扶着额头,耳尖已经泛红。
王清风凑过来,邪笑着问。
温太傅,你这脸色不太对啊,哪儿不舒服了?
说着,他还碰了碰温瑾昀的手肘,隔着衣料,都能感觉到对方的热度。
这个程度,差不多了。
王清风眼中的奸邪笑意愈浓烈,转身,朝着一名美人招手。
你扶温太傅去隔壁厢房,好好伺候着。
那被点到的美人欣喜若狂,快步近前。
她怎么也没想到,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,竟落到了她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