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见棺材不落泪,是吧?”飞星身上那股子多年积攒的冷和狠,在此时显得颇为慑人,她拽过谈素,“来。对着你的爱子王允执,说,你在他死前,从没知道、想到、提及阴婚之事。”
“说!”
“我真的不知道……我不知道啊……允执……”谈素呜咽着,“我怎么知道,那些话居然全都一一应验了……我原以为……”
“什么话应验了?”
谈素看着她,满眼泪水:“二十年前,我和他,就已经是这样了……”
心情惴惴的谈素坐到那乌衣人面前,说:“真的可以,真的可以吗?”
乌衣人说:“别急。”
她终于鼓足勇气问出来:“你说,有办法让他重新回到我和孩子身边,是……真的吗?”
“骗你作甚。”乌衣人拨了拨罗盘,淡淡地说,“你与这人,是天生冤孽。”
“你说……王泽吗?”丈夫的名字停在唇边,好陌生。也对,自从允执出生起,就很少回到她身边的丈夫,十几年了……怎能不陌生?
“不。”乌衣人摇头,“不是他。”
“不是他?那、那还能是……”
“你知道的。”乌衣人静静看着她,“你身边,还能有什么人?”
“你,你难道说……”谈素不可置信地看着他,“可是,可是……”
“你与你的儿子,王允执,乃是前生种下恶因,今生来取恶果。”乌衣人将头一摇,“躲不过,也,无须躲。”
“您……是什么意思?”
“你前世断他姻缘,他今生也同样回报。此因终将了,不会超过你前世欠他的二十年。”又拨了拨算珠,乌衣人说,“慧极必伤,他此生只为报业债而来,又得大圆满得去……若是论这一世的母子,你该开心些才是。”
“您……我听不明白,”谈素大睁着眼睛,“您是说,他……允执……他会在二十岁那年死?”
一时间,茶室里只听得珠子拨弄,噔噔作响。
“命数如此,违逆不得。”乌衣人说,“你所能做的,只有在这时走进我的茶室,按照我所说的去做。不然,此生他不得圆满,你生生世世……也再无平安。”
“您……我如何信您?”
“自从走进来那一刻,你必须相信。”乌衣人不怵,“若想让你丈夫回到身边,只需等到你的儿子死去,为他办一桩阴婚,圆他前生未圆之因,一切终将得解。”
“阴婚……要
怎么办?”
“很简单。”乌衣人匆匆写了一张纸条,递给她,谈素低头看了,那是一串数字,像是电话号码,“他死去的七天之内,须办完这桩阴婚。但!切记,在第五天的凌晨叁点,给这个号码打电话,要求‘非星大师’为你办下这桩阴婚。她是贵人,你要全力相求,她才会答应……明白了吗?”
“好。”谈素默默收起纸条,又问,“那……我以后,还能见到您吗……”
乌衣人笑了,声音有些沙哑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