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追问:“那你告诉我,你在担心什么?”
费文却只是别过脸去:“我不想你知道这些事情,我只希望你过得开心就好。”
女孩敏锐感觉到费文可能是有难以启齿的事,他想求助又不忍心向她开口。
她坐在费文身边,轻轻握住他的手:“你告诉我,你是因为什么事情烦心?”
费文只苦笑一声:“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情,就是工作上有点不顺利。”
“工作上不顺利能让你都这么烦恼,是普通的不顺利吗?”女孩握着他骨节分明的手,却不相信他的言辞。
学长是男人,就算有苦衷,肯定都不愿意对外说。
而且以他的能力,怎么可能因为一些不顺利就心烦?
费文回握住她的手,眼神温柔却自伤:“你已经帮了我很多,再帮我,我会不忍心,你不要再掺和进我的事情了。”
女孩佯装生气,要甩开他的手:“你不说我就走了,以后也不会回来了。”
费文却立刻握住她的手:“不要。”
女孩重新坐下,心里担心却做强势样子,想他说出来:“那你说,到底是发生什么事?”
看着女孩的脸,费文有些恍惚,一瞬间想到了谷鹿。
他大二的时候曾经生过一场大病,谷鹿当时坐在他的病床前给他喂鸡肉粥。
说起学校的趣事逗他,她自己倒先笑了。
那时候,病床旁也有这么一扇窗户,阳光璀璨得似宝石的火彩,照耀得她的每一根发丝都在发亮。
美丽又纯真的一张脸,对着他笑,露出洁白小巧的贝齿。
那个画面美得让人心颤。
哪怕是当时,已经和她谈了一年恋爱,他也被美得一时没有说话,只是看着她,根本听不进她说的是什么。
他轻轻倾诉,苦恼着自己摔坏了摄影社的公用相机,那台相机要一万。
谷鹿恍然大悟,笑着说原来你就是为了这件事烦恼呀,不要难过了,我的相机也一万多块,我帮你赔给摄影社好了。
她拿勺子作势要喂他,说笑一个,一台一万多的相机你都能这么难过,那以后你做金融,动辄几千万的起伏,你岂不是要哭哭了?
他当时发自内心地露出笑。
那一瞬间他没有想过曾经没有想以后,只想着想和谷鹿一直这样。
但回神,视线落在一张只是有点清秀的脸上,在同样的阳光下,却没有那样的绚丽夺目,也不是能随便拿出一台上万相机帮他赔偿摄影社的人。
但他知道,这个女孩有一套极高价值的不动产,能解他燃眉之急。
他佯装对她亲近,握着她的手轻声道:“你也知道,我在金融公司上班,这一行算计和城府都太深。”
女孩回味过来:“是有人给你设局吗?”
费文没有说话,只是轻轻点一下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