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答应和他成婚,最后有没有忘记凌虚呢?是不是还记挂着他?
他不确定,也没有自信,于是费劲心机找到了这件两心知,却最终不敢用了。
因为他问心有愧,他成婚前知道了云家那些腌臜的事,他的秘密变得见不得光了。
云鸣调整好神态,持着一副温润君子的模样回到房间里,却见邵迦音第一句便是问他:“我方才突然想起,那本手札我之前放在书架深处,那日怎么就换到显眼的位置,让我想起来去找凌虚了?”
不错,勿念
云鸣本欲牵上邵迦音的手,在她的质问下稍有停顿,但还是一把握住,与她十指紧扣。
他凑近邵迦音,另一只手的食指戳戳她的眉心,打趣道:“怎么我给你收拾书架还有错了?是谁前一日晚上说驻地太小,医书一股脑塞一块,你都找不到你的书了?”
邵迦音拢着的眉头松开,一掌拍在云鸣戳她眉心的手上,理不直气也壮:“是我怎么了?还不兴我健忘,找你回忆一番吗?”
云鸣在邵迦音的气势下,连连讨饶:“好好好,师妹你做什么都有道理。”
书房里,邵迦音在案上撰写丹方,师兄在一旁收拾又被翻乱的书架。
余光看见师兄把几本孤本很顺手地塞到书架的角落,那股异样感重新萦绕在邵迦音心头。
那几本孤本是从前凌虚为她寻来的,里面都是些古方,她一直没有研习透彻,有空就拿出来参读。
当年收到孤本的时候,师兄也在场,自然是知道来头。后来她和师兄成婚,师兄虽然不挂在嘴上,行动上却是处处在意凌虚。
她也不想让师兄难受,主动把孤本压箱底,研习的都是后来自己抄录的复本。
但即使如此,师兄还是每每习惯性地把手抄本收到书架角落,放在一个她一眼看不到的地方。
如此在意这些的师兄明知那本手札会交付到凌虚手上,那日为何把手札摆在明面上?
而且每次她与凌虚见面,他是势必要跟着的,那日他又无要事,为何允她独自前去?
见邵迦音笔尖滞凝,久久不落笔,云鸣凑近一瞧,忍不住调笑道:“师妹今日丹方写得这般不顺,需要我来给你参谋一下吗?”
邵迦音没说话,只是往右边挪了一点,云鸣见状落座在邵迦音身旁,认真看方子,思索片刻指着丹方上邵迦音停顿的地方:“这里加两株清灵草如何?”
邵迦音点点头,露出笑意夸道:“师兄这味药加得妙。”
希望只是她多想了吧。
为了保障安全,少生事端,崔淮几人已经在客栈里闷了好几日,甚至对于试炼秘境有些跃跃欲试,起码是能出去放放风啊!
崔淮扯着凌虚仙君的袖子,压低声音,不忘给他洗脑:“前辈,我总觉得你还是对迦音仙子有意,你不再试试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