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道让关石头去烟翠居叫人。
“跟关爷说,用兵的时候到了,派好手过来。”
顾道语气之中充满了杀气。
关石头走了,顾道把豆丁叫来。
“豆丁,考验你聪明才智的时候到了。”
顾道把那张纸拿出来。
“这张纸粗糙廉价,带着新撕的毛茬,字迹清晰但毫无美感。”
“应该是就地取材,某个不太好的铺子记账所用。
你去把它找出来。”
豆丁仔细听完了,跟顾道要了二十个铜钱,带着丫鬟去了东市。
谁能防备一个十二三岁的丑孩子那?
尤其是豆丁长得蠢丑,实际上却非常聪明。
不久之后豆丁也回来了。
“少爷打听清楚了,这张纸出自东市一个茶馆,是永春坊一个叫青面兽的混混,让账房给写的。”
顾道摸了摸他的脑袋,夸奖道:“就知道你行。”
第二天一早,关石头带着十多个人,风尘仆仆的来到袁府门外。
在关石头的伺候下,顾道披挂了皮甲,拿上祖父的弓和佩刀,带着人出发。
袁琮正好出门去国子监,一看顾道带人这个阵势不太对。
怎么像是去打仗?
“修之,你这是要去干什么?怎么还带这么多人。”
袁琮面带疑惑地问道。
他一眼就看出,这些人就是凶悍之徒,甚至他能从几个人身上闻到血腥味。
“师祖,我今日跟窦鼍约了架,放心不会出大事,有分寸。”
顾道笑呵呵地回复。
袁琮点了点头,要是约了窦鼍,带这些人就对了。
毕竟窦鼍是将门,手下人能打。
年轻人约个架很正常。
小辈人不就是打打闹闹过来的么。
“好,有分寸就好。
丢脸了别回来见我。”
袁琮鼓励了一句之后上车走了。
殊不知,几个时辰之后他就会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嘴欠。
袁琮走远了,顾道收敛了脸上的笑容。
带人直奔永春坊,身后还跟着两辆马车。
几个混混经常出没的地方不难打听。
在一个名叫广源的赌坊里面找到了他们。
顾道他们进来的时候。
赌场里面乌烟瘴气,充斥着赌徒亢奋地喊叫,和各种污言秽语掺杂汗臭味道。
所有人都盯着眼前的赌桌,没人在意有人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