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女士麻木地把本子塞回去,像从未发生过的那样。
白女士尝试让自己忙碌起来,但发现不行。
只要沈大伯在她面前晃悠,她就会忍不住东想西想。
心里的烦闷又不知道找谁诉说。
沈大伯以她好的名义再来管她,沈玉柏在旁边打趣他们虐狗的时候,她爆发了。
“沈建良你能不能不要再表演你的情深不寿了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?每次看着你在我面前鞍前马后,我都会在想这些你跟她都做过。”
“我并没有感动的感觉,只会觉得你让我恶心。你知道吗?”
“以前我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不在。现在我不需要你了,你能不能也当个隐形人?”
以前他说他工作忙,她无条件相信他,还心疼他。
因为部队是真的艰苦,做任务也是真的拼命。
可是现在再回想当初,她只觉一枪真心喂了狗。
吼完这几句话,再看父子俩惊愕的样子,她心口一松,眼泪也控制不住地落下来。
“沈建良,以前什么样,以后都保持什么样,这是我对你最大的包容。”
沈家大伯脸色苍白,“你都知道了?不是,你听我解释。”
白女士并不想听他说话,“你不要说话了。”
“解释什么呢?解释你并没有出轨吗?”白女士冷眼看着他,在他即将说‘是’时,她说:“不管是身体出轨还是精神出轨,我都接受不了。”
沈大伯黝黑的脸上都看见了白色,嗫嚅着想说什么,最后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白女士擦掉眼角的泪,语气冷静极了,“我们年纪大了,也别学小年轻那样动不动离婚。只求跟以前一样过就好了。”
他在他的部队过,她在家里过。
“当然。你要是想跟我离婚,跟她在一起,我跟你离。”说完这句话,白女士转身上楼。
她想维持冷静,可是踉跄的步伐还是泄露出她内心的不平静。
沈玉柏看向自家父亲,“爸,你出轨了?”
听母亲的意思,这个人还是父亲部队里的。
那么,老二知道吗?
沈大伯涨红了脸色,讷讷地,“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。”
“后来……后来,我也是真心想跟你妈妈过好日子的。”只是工作的事一直很忙很忙,没有好好地跟白女士好好地过日子。
印象中父亲伟岸的身影,在这一刻,塌了。
他眼中藏不住的失望,“老二知道你跟她的事吗?”
要是老二也知道还瞒着白女士,沈玉柏不敢想白女士知道,会多伤心绝望。
白女士怀老二的时候,他已经4岁多了。
那个年代的孩子早当家,何况是父亲这个角色常年不在家,小小的他很早有了责任心。
那年冬天很冷,白女士每天在外奔波,疲累的她身子撑不住,老二早产。
老二早产,小时候体弱多病,白女士的重心都在老二身上。
后来老二成了皮实的孩子,白女士才放心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