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周朝露,她偷了这么多东西卖钱,是不是得打好几天?”
周广才听完神情怔了几秒,像是已经忘了这事情,现在才回忆起来。
他感觉老脸挂不住,埋怨道:“都是些陈年往事,有什么可提的。朝露是你妹妹,小姑娘家的,你这张口闭口让我打她,到底是安的什么心。”
“我们男孩子皮糙肉厚,就应该被打啊?”
周淮予似笑非笑,眼底泛着彻骨的冷漠:“爹,你这也太偏心了吧。”
“我不和你们两个逆子说这些废话。”
周广才说不过两人,就板着一张脸发脾气,站起来往门外走。
“过两天是你奶奶的寿辰,你们要是不想被骂白眼狼,回家一趟吧。”
周祁川没搭腔,从兜里拿出烟盒,燃了根烟,面容冷淡疏离。
其实他也不是完全无所谓,毕竟在小时候,他是真切地期待过父爱的。
只是后来周广才娶了刘春红,有了周朝露,这份期待变成了遥遥无期的奢望。
周淮予知道他哥心里的怨恨更多。
毕竟,小时候周广才喝醉了,发酒疯,都是他哥帮着他挡下来的。
基地里人多眼杂,他不想传出关于他哥不孝的闲话,去送周广才离开。
房门关上。
林阮走到周祁川跟前,很自然地坐在他腿上。
周祁川怕烟头烫到她,连忙把烟按灭,抬眸看向她,嗓音闷闷的。
“怎么了?”
林阮闷声不说话,手指捏住他的领口,往旁边扯了扯。
男人的肩胛骨上有一道被绳子磨出的伤疤,七八厘米长,触目惊心。
“这个伤疤是小时候留下的?”
周祁川沉默了几秒,最后点了点头:“是。”
“是不是很疼啊?
林阮的声音带着哭腔,娇娇软软的,听得人心里暖暖的。
周祁川看到林阮眼底泛起的雾气,大手放在她背上,安抚地拍了几下。
“过去很多年了,不疼。”
林阮闷闷地哦了声,手臂环抱住男人,脑袋轻轻放在他颈窝。
周祁川看她今天这么乖,眉眼间也浮出欣喜。
突然,男人感觉到曾经难愈的伤疤上,多了一抹娇软、温热的触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