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熙的呼吸停滞,羞愤和无措交织在一起,瞳孔微微颤动。
郑律尚似乎终于有了些当第三者的自觉:“崔昶勋今天不会来学校,我们就在这儿做吧。”
“我检查过,不会被人现的。”
裴熙微微一怔,随即一抹红晕迅漫上脸颊,声音像是小猫一样细弱轻软:“可是……你有清理吗?”
清理?郑律尚眉头微微皱起,那张冷峻的面容一时之间僵住,眼中略过一丝迟疑,却偏偏内心那一丁点儿自尊让他开不了口去问。
就在这时,裴熙轻轻眨着那双水润的眸子,就像在撒娇一样:“如果不清理的话,会很脏诶,我不想做。”
他下意识地咬了咬唇,羞赧中带着稍许不满,雪白的肌肤染上一层细腻的红霞,仿佛笼上了温柔的微光。缓缓伸出手,裴熙的手指轻触郑律尚的脸颊,透出微弱的挣扎:“律尚,要不下次吧……”
“不。”郑律尚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冰冷的眸子闪过一丝倔强与疯狂,他会搞清楚所谓的“清理”是什么意思,但现在,他必须在休息室——在崔昶勋曾经留下痕迹的地方,深深地、彻底地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。当然,不止这里,还有教室,那张桌子上。
“就在这里。”郑律尚的声音低沉而冰冷,眼神中迸出某种偏执的占有欲,他捏紧了裴熙的手腕,手指轻触掌心,微微偏头亲吻那块温热的肌肤,“我用嘴帮你。”
“我的嘴是干净的。”
崔昶勋要疯了,胸口压抑的怒火几乎要撕裂理智,昨天晚上莫名其妙被父亲的保镖带回了别墅,关在房间里没收了手机,连一点和裴熙信息的机会都没有。
他狼狈的躺在床上,四周是一片狼藉,玻璃碎渣散落一地,几乎是无法下脚的程度,卧室门被紧紧关闭,上了锁,外面还有保镖守着。
裴熙……如果裴熙找不到他,应该会担心的吧?崔昶勋狠狠咬牙,呼吸愈急促。是谁告了密,让父亲知道了他和男人交往的事实?不过还好没有牵扯到裴熙,否则他一定会疯了。
崔昶勋一夜没睡,眼睛布满血丝,眼下一片青黑,他坐起身看着天花板上的监控,那抹红色的闪烁在阴暗的房间中无比刺目,他微微皱眉,莫名的窥探感让他觉得熟悉。
在哪里呢?
!!!
崔昶勋猛的睁大双眼,他想起来,这种感觉他曾经在裴熙的家里,不不不,不是裴熙,是裴珉瑢的别墅里感受到过……被监视、被窥探、被控制的恶心,就像毒蛇一样缠绕在暗处。
西八。
崔昶勋恶狠狠的抓了抓头,他必须要尽快告诉裴熙,裴珉瑢他,是个变态啊!
郑律尚的手机震动着,不断扰乱气氛。男人跪在裴熙面前,双手按在青年的腰上,缓缓下移捏住大腿,不耐的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,他的喉咙紧,带来摩擦的灼烧感。郑律尚舒了口气,拿起手机直接挂断电话。
崔昶勋愤怒得几乎要将手机捏碎。他冒着被现的危险,用尽一切借口与手段才说服父亲让自己暂时保留手机,甚至咬牙承诺会断掉和裴熙的关系,才得来这短暂的机会。
可郑律尚那西八狗崽子竟然挂断了?!他僵持在原地,呼吸急促,手指因愤怒而微微颤抖。
啊西……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!
他原本想直接给裴熙打过去,让他小心裴珉瑢的监视。可一想到裴熙那双无辜的眼眸和对自己的信任,崔昶勋的喉咙就像被无形的手掐住。
直接让裴熙知道这些,恐怕会给他带来伤害,而自己绝不愿意让他痛苦。
崔昶勋烦躁地踱步,自从不久前郑律尚态度逐渐变得奇怪以来,崔昶勋便隐约察觉到有什么事情正在隐秘的生。
简直让人不放心啊,小熙。
崔昶勋的眼中掠过一抹决绝。他必须找到另一条出路,不能让裴熙孤立无援地暴露在那些家伙的手中。
“唔、律尚,是谁打了电话过来?”裴熙的眼睛雾蒙蒙的一片,氤氲着水光,他的脸颊通红,粉唇微启,露出潜藏其中的舌尖,垂着眼睛可怜巴巴的盯着郑律尚,撒娇道:“为什么停下来了呀?”
郑律尚舔了舔唇角,沾染着咸湿的气息,口腔里满是属于裴熙的香味,他眯起双眼,把手机关机,声音带着沙哑:“骚扰电话而已…现在已经没关系了。我会好好亲你的,裴熙。”
偌大的休息室内只有他们两个人,之前郑律尚只是藏在暗处的偷窥者,而现在他彻彻底底的参与了进来,成为了更加亲密的关系。
只要想到这一点,男人就变得兴奋起来,原本冷峻的侧脸沾上欲望,眼中的疯狂与占有几乎无法掩盖,他俯身亲吻着,感受到裴熙的脚无意识的抬起踩到了他的肩膀上,鞋底在白色校服外套上印下痕迹。
郑律尚呼吸急促,觉得窒息,他抬手轻轻摩挲裴熙的脚腕,如同那天下午,夕阳的映照下,崔昶勋做过的一切。
“你满意吗?”郑律尚抬起眼,锐利的目光牢牢锁住裴熙,手指不经意擦过嘴角,低声问道,“我是不是比崔昶勋做得更好?他那种家伙,肯定会因为兴奋过头而弄疼你吧?他的牙齿,有没有碰到过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