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……”沈余欢见他要走,慌忙出声,双手绞着衣裙,嘴角抿着,神情闪烁,话到嘴边,还?是说?不出口,最终化成一句叹息。
她摇头,“我去休息了。”
话音落下,深深看他一眼,抬脚走进屋内,转身?,视线依旧落在他身?上,些许缱绻。
门‘吱呀’一声关上。
她转身?,背靠在门上,心里说?不出来的滋味。
低头,眼眶一酸。
“叩叩叩……”
敲门声响起,想必是老三来寻,沈余欢用力眨巴眼睛,把眼底的泪憋回去。
转身?,开门。
愣住。
是林梦寒。
他背着光,身?姿挺拔,看不清表情,“我陪你。”
沈余欢含泪笑着。
他们之间似乎有一条无形的纽带,相互牵引,无需多言,一个眼神便足够让对方读懂。
于是,他便成了她最坚强的后盾。
这?一觉,沈余欢睡了许久。
醒来时?,外头的天彻底暗了。
和?林梦寒并肩下楼,老三正候在楼梯口,“二位东家,中县令来了。”
错身?望去,见中县令站在堂中,神情焦灼,和?身?旁的男人对视一眼,示意?他快下去。
“卢大人。”林梦寒拱手作揖,引中县令到正堂。
“林国公。”中县令环顾四周,用气声道,“宫里出事了。”
林梦寒怔住,脚步未停,“官家?”
卢大人点头,“宫中遭遇刺客,幸有王将军在侧,官家体?安无恙。然将军寡不敌众,受了微伤。”说?完,压低声音,“官家宣您进宫。”
林梦寒点头,“我即刻就?去,此事可还?有旁人知?晓?”
“大人放心,绝无第四人知?晓。”
……
夜深人静,万籁俱寂。
侍卫火急火燎进来,邓均受惊,执笔的手一顿,污了已在收尾的字。
他没抬头,隔着屏风,飞掷出毛笔,“咻”的一声,笔头冲破屏风,未干的墨水,溅洒在笔洞周围,砸在侍卫膝盖上,便听得“扑通”一声,侍卫歪跪在地上。
“大人恕罪!”侍卫满头大汗,扑在地上求饶,“小的不是有意?的,大人恕罪。”
邓均将废掉的宣纸凑近一旁燃烧正旺的蜡烛火苗,伴随细微的噼啪声,黄色的宣纸快速卷曲,最终化为一缕青烟。
“死了吗?”
“君康堂问?诊的人多,小的怕跟太近被人察觉。”
“哦?不是亲眼所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