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天一苹果,医生远离我。”阿洛特开玩笑说。他摇起车窗,以免让路人看到车内的情况,“我们现在出发,还是在这坐会?”
“过会再走,”艾登含糊地回答,“ctos会指引我们的方向。”
阿洛特欲言又止。“你知不知道…算了,没什么。你是说那个犯罪预测系统?”
“对。”
他们就这样在车里坐了一会儿。车流不息,随着太阳升起,芝加哥也逐渐醒来;打着电话的时髦女□□谈着工作经过,听着音乐的黑人男性双手插兜,街对面的报刊亭里播放着空灵的日与夜。人声,音乐声,车流声,行走在芝加哥的冬天。
“这一切都结束了。”艾登说。他摇下车窗,把糖棍掷进路边的垃圾桶里。路过的一名男性对此哇哦一声,阿洛特也转头看了过来,接着他们听到熟悉的那一句,“这不是电视上的私法制裁者嘛!”
艾登摇上车窗。没等他开口,阿洛特已经憋着笑启动了车辆。
“是啊,”阿洛特若无其事,“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?”
“也许会继续在芝加哥待一段时间,也许会很快离开。”艾登抱起手臂,“反正,无论在哪里,我都会继续我应该做的事情。”
“支持你,”阿洛特在红灯前停下,“不过我建议你早点离开芝加哥。尽管悬赏你的奎恩已经被你干掉了,但你脑袋上还顶着布鲁姆的赏金。被你惹毛了的收尾人大军想必也在寻找你的踪迹。”
“我真好奇那到底是几个零,”艾登说,“大概比我银行账户里的还要多。”
阿洛特耸肩,“干我们这行的总是擅长创造价值。”
“还有你的事。”艾登看了他一眼,“你和加拉哈德又是什么情况?”
“呃,这可能有点复杂。”
红灯跳绿。阿洛特缓缓踩下油门,肌肉车低调地随着车流前行。
“比你那天晚上浑身湿透地回来还要复杂?”
阿洛特深吸了一口气。“好吧,”他说,“其实那天我们只是聊到一半。没达成共识。有其他人打断了我们的谈话,所以我临时离开了。”
他没看艾登的表情,但立刻补充了一句,“不是被赶走的那种。”
“我没那么问。”
“我感觉你在那么想。”
“我原来也没准备说出来。”艾登说,“这不重要。所以在你杀死了他的父母的情况下,他不准备杀死你?我都没发现加拉哈德是这样一个好人。”
阿洛特瞟了眼后视镜。艾登刚刚扬起的嘴角立刻放下,扭过头装作看风景。
“…我觉得他可能不知道那是我干的,”阿洛特决定忽视此事,“而且他准备雇佣我做某件事。你提醒我了,我得再找到他问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