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实上,本台也收到了相关举报资料。但由于我们无法确定消息的来源,所以谨慎起见,我们会在进一步核实之后再释出资料。”
但主持人对观众眨了眨眼。紧接着,电视台放出了他们收到的打码资料。有一个印在角落里的图案非常清晰,甚至他们特地放大了那个图案:两个正反的字母结合在一起,中间空出一个尖锐的菱形;所有芝加哥市民再熟悉不过的标志。
私法制裁者的独有标志。
阿洛特眨了眨眼,又眨了眨眼。他扭过头,看到艾登正低着头坐在一边,满脸阴沉,飞快地摆弄着他的手机。
“嘿,艾登。”阿洛特开口,“那是你做的吧?”
当他开始说话的时候,阿洛特立刻感到一阵干渴。除了身体僵硬,他并没有感到哪里不适,但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说话,他的语调显得格外虚弱。艾登立刻放下了手机。
“那些资料?是我上传的。”艾登言简意赅地说,“你现在感觉怎么样?想不想喝水?我现在叫医生过来。”
没等阿洛特说话,他已经按下了传呼铃。紧接着,阿洛特听见脚步声急匆匆地跑了过来,有个熟悉的声音在走廊上呵斥,“阿尔文·特里斯坦!我都说了你不能剧烈运动!”
门被一把拉开。阿尔文喘着气出现在门口,当他看到阿洛特醒着的时候,他的眼睛一亮。
“太好了,”他说,“你终于醒了。”
“刚才是不是有人说你不能剧烈运动?”正在慢慢坐起来的阿洛特反问。
阿尔文一时语塞。艾登笑了一下,接来一杯水,递到阿洛特手里。
“是我。”医生随后走进房间。他满脸不悦,但和他的语气相反的是,他推开阿尔文的动作很轻缓。
一看到他,阿洛特就震惊地瞪大了双眼。
“我真是受够这个没人听从医嘱的地方了,”医生抱怨着上前检查,“你们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是在打游戏吧?受伤了只要吃个药就能满血复活?”
阿洛特猛盯着他的脸瞧。有个熟悉的名字呼之欲出,但很快,阿洛特想起自己好像根本没问过他的名字。
“呃,医生,你——”
“生命体征基本平稳,”医生没理他,刷刷书写着什么,“体温轻微波动,有低热情况。心率、呼吸和血压都在正常范围内。”
“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?”阿洛特委婉地插话,“比如,在哥谭?”
“意识清晰,能回忆过往相关事宜,但建议家属进一步交流确认状况。”医生瞥了他一眼,“你活动一下四肢,再告诉我感觉如何。”
“…有点僵硬,”阿洛特实话实说,“感觉像是睡了很长的一觉。”
“这很正常。”医生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