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韶平心静气,深夜起身抄写佛经,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。可手中握着的笔杆子却不知怎么落在她眼里,变成了梦中那棵粗壮的参天大树烫的她慌张将笔丢在了地上。
紧接着就是梦到李珹化身成一个白衣飘飘的仙君,仙风道骨,面上依旧是常年冷淡的神情。而自己是他手里的一朵娇俏可人的菟丝花,任他摆弄欺负。
云韶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,也许是这些日子太闲了,才会接二连三梦到李珹。
为了今日不入梦,她硬是在书房里看了近一夜的书,直至天蒙蒙亮,这才顶着眼下的乌青倒在了床上。
没想到李珹再一次入了她的梦。
跳跃的火苗映着满天星河,在这热闹的夜晚灼灼发光。
云韶身着充满异域风情的衣裙,曼妙玲珑的身姿迎着马头琴的琴音在篝火前翩翩起舞。
李珹同样身着异域服饰,支起下巴满含笑意地望着她。
云韶眼波流转,似是不满意她一人独舞,纤纤玉手划过李珹的脖颈,挑逗一笑,轻轻按上了他的喉结。
人们在火光中载歌载舞,唱着塞外古老的歌谣。
李珹觉得喉咙有些干涩,喉结跟随她的动作上下滚动,在众人炽热的目光下将她托起抱到自己怀里。
今夜是他们的新婚之夜,他们的身影在篝火前随着火花摆动摇曳。
李珹穿过她的臂弯,将她打横抱起,走进了大红色的营帐。
营帐内布置的十分喜庆,二人手臂交缠,将桌台上的合卺酒一饮而尽。
他吻着她锁骨下的小痣,声音喑哑地问道:“可以吗?”
翠鸟的声音伴随清晨的微风游荡在耳边。
云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,即便在秋日里还是感到十分燥热。低头看着身上盖得这床蚕丝被,找到了梦境的源头。
一定是被子太重太热了,导致她连绵不断的做梦。
思来想去,还是让白露撤下这厚被子比较好,翻个身继续睡下。
天刚微微亮,李珹轻车熟路般跳进了云韶的闺房。
掀开层层帷幔,小娘子睡得不太安稳,李珹放缓了脚步,用内力靠近了床榻。
他本想昨夜过来,但簪子边缘还有一处打磨地不够完美,便又忙活了一整夜,起早送来。
希望她能喜欢。
至于为何不走正门,当然也是存着私心的。若是光明正大来访,依着云峥护妹的样子,他怕是只能远远见上一面了。
云韶的睡相算不得好,被子也只盖了一角在肚脐处。顺着白皙的脖颈往下看,衣襟松散滑下了肩头,露出迷人的沟壑。
他想到那日叼走荷包的情形,顿时耳尖红晕蔓延。
当时一定是失血过多导致鬼迷心窍,如此浪荡的行为,但愿不要吓到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