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巴张张合合,再气的?话也说不出?口。只得去?拿剪刀,药油。
本以为只是小伤,可将足衣撕开时,还?是将牛婶心里一惊,倒吸一口冷气。
伤处青紫还?泛红,肿得比馒头还?高半寸。
见苏达疼得直发?颤,她就舍不得说狠话了,只能柔声安慰,“酥酥,牛婶先帮你用药油揉一揉,忍着点,有些疼。”
苏达拖着颤音轻轻嗯了一声。
然后就是杀猪般地叫喊,简直要震翻屋顶。
院中觥筹交错,推杯换盏,众人开怀痛饮,谈天论?地,喧喧嚷嚷间把苏达喊叫声完全盖过。
等牛婶给她揉完,苏达已经香汗淋漓,泪眼婆娑。
牛婶见她这幅可怜样子?,才想起自己此番前来所为何事。
拿起落在门口的?提梁盒搁在炕桌上,掀开盖子?放置一旁。
提盒十分精美,镂刻着夜游山水图,也让人忍不住期待里面装的?东西。
苏达眼睛亮晶晶地望着提盒,心里忍不住阵阵窃喜,牛婶竟然还?为自己准备了吃食,虽然现在肚子?鼓鼓囊囊已经很饱了,但是如果是她喜欢的?广寒糕,奈花索粉、巨胜奴也是可以勉强吃下?的?。
她的?视线紧随着牛婶的?手,不由自主?的?吞了吞口水。
可半响过后,却眼皮一耷,“牛婶,你带本书过来干什么!你看我房里的?书还?少吗?”
牛婶却神神秘秘地拿着书坐在床沿,顷身微微凑过来,将包着书的?锦布打开,缓缓露出?几个字。
苏达随着念出?声,“《避火图》?”
杏眼中满是不解,大晚上的?看什么图?救火这种事还?用学吗?拿水浇就是了。先前在徐州时,她和阿耶还?真就碰巧遇上过一次走水,她那天打水泼水足足有半个时辰才和大伙一起把火浇灭,可以说是相当熟练了。
她失落地看向牛婶,抽抽嘴角,“就这?我早就会?了,熟练的?很。”
语气极为自信,特别自豪。就好像她小时候练完字的?样子?。
牛婶见她样子?不像害羞作假,便也放了心。看一眼天色不早,又重?新染上一根花烛,看苏达盖听话地盖上喜帕,才满意的?离开。
苏达亮着脚悠闲自得地坐在床上,这么一会?过去?,总觉得肚子?又空了不少。双手贴在肚子?上,食指轻点,等着苏时清带着吃食的?到来。
她视线一撇,正好扫到《避火图》,反正长?夜漫漫,两?人又不是真成亲,定是不能睡一起的?,到时候大眼瞪小眼也实在无趣,要不就以此打发?消遣?以自己的?亲身经历好好教教他该如何避火?
新婚之夜二“我脚好痛,你能回来把我……
烛台上?一对雕刻龙凤呈祥的花烛正在慢慢消耗,烛光摇曳,暖黄充斥着屋子的每一个角落,与大红交相辉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