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说去看望朋友,怎的比他回来的还早?可哪有功夫细想,迅速调整气息,他伸出的手?肘立马收回,修长的指尖在在半空中画个弧后随着转身背在后腰,悠然抬头,唇角漾起笑意,“怎么??”
“你一进大门就直奔我?房间,”苏达向前迈一步,缓缓逼近,声音也故意压低,“来做什么??”
身后步步紧逼的质问,虽然掺杂着玩笑的意味,却正好击中他鬼鬼祟祟的心虚。
苏时清被迫后退半步,可身后便是门板,宽厚的脊背倏然向后砸去,门板“砰”地一声巨响。
苏达眼睛瞪得溜圆,一把拂开他。
苏时清无?奈,只得顺着她的力装出被挥拂得踉跄两下,让出门的位置。
她眼中果然丝毫未见自己,头都不转地只奔门去。抬手?从上到?下反复查验,直到?确认门板没问题,才堪堪转身去看他。
苏时清嘴角笑意隐去,半垂眸子不去看苏达,他知道自己这个表情总能勾得苏达的心软。
便委屈巴巴地说,“我?竟还没有门板重?要。”
苏达闻言果然眼神闪躲,有些心虚。
他趁此?时机,将后背的手?中物件装作?无?奈亮出,“我?来还不是为了?给你个惊喜。”
被油纸包装完整,牛皮纸绳捆绑利落的纸包直落落的横在两人之前。看苏达晶亮的目光紧盯他手?下纸包,他还特地扬了?扬。
知道苏达已经完全被引去了?注意,心中忐忑早已化雾散去。挂在绣囊中的令牌此?刻就是个烫手?山芋,他该好好想想该如何?将这顺来的令牌还回去。
苏达看到?油纸包上的特别?花纹,哪还能不知道是什么?。
抬手?接过油包杏眼弯弯,再加上刚刚的苏时清的诘问,也觉得自己颇没人情味。
后厅与前厅两侧皆有门,以藏青帘幕遮挡。相?较于前厅的“豪华”,后厅只有一柜子的书册,一张小桌和两只鼓墩。
苏达把油纸包放到?小桌上,用眼神示意他坐下,自己则跟手?中的牛皮纸绳缠斗。
也不知道张家铺子新研究出的包装是怎么?搞得,如此?繁琐复杂,像苏达这种急性?子如何?才能吃上一口热乎的。
她粉嫩指腹穿过绳结的小耳朵,绕来绕去,绳结丝毫未动。只能试着几乎微不可见的指甲把扭做一团的结扣中的绳子挑开,可还是无?果。
这下没了?办法,抬眼去看苏时清,正好与他的视线相?撞。只好只将杏眼弯得的如皎洁月牙,求救般地望着他。
苏时清向来对她有求必应,好笑地接过她手?中绳结,耐心讲解,“这个绳结非常简单,它有个特点,越拉越紧,可如若找到?副绳,轻轻扯动副绳就可以轻易解开。”
只见他手?中并没什么?花里胡哨的动作?,只是挑起一根不起眼的短绳,轻轻一拽,绳结便随即脱落。
油纸包没了?绳结的束缚,边角油纸便肆意翘起,糯香混合着桂花香味肆无?忌惮地往外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