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夏锦也如此说了?”邬二小姐挑眉。
江知缇:“那么小姐会惩罚她吗?”
“按道理说,该罚。”邬二小姐托腮,“但我厌倦了,所以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。”
“你出去一趟,回来就有了和那个人一样的气息……江知缇,莫要说谎,你告诉我,你进入这儿的目的,不会仅仅是为了碎银几两罢?”邬二小姐正眼看向她。
江知缇:“……”
江知缇:“小姐说笑了。”
“你不一样,如若真是为了碎银几两,你就不会这般胆大地冲撞我。”邬二小姐睨着她,“下人冲撞主子,惹恼了主子,可是会被主子赶出去的。”
江知缇放下碗,但面色仍旧如常:“小姐聪慧。”
“我不论你的目的是什么,这偌大的邬府,于我而言也不过是囚笼。”邬二小姐微微垂眸,道。
江知缇看了看她:“所以小姐,是想让我带你逃出去?”
“你能做到的,不是吗?”邬二小姐抬起头看她。
江知缇摇摇头:“小姐到底是高估我了。”
“况且,我看不出来邬府何有囚禁小姐之意。”江知缇道。
邬二小姐冷不丁地道:“可我从未见过我的姐姐。”
“从出生起,我便没见过。我先前说了谎,说她不理睬我。事实上,不要说理睬,我连她人影也未见过,我只听说过。”邬二小姐道。
江知缇:“可能只是小姐深居闺中,不常在府内走动。邬府很大,碰不见面也实属正常。”
“正常吗?我不觉得。”邬二小姐说,“我总不至于连在她大婚之日也见不到她。”
江知缇微微一愣。
“与我那所谓的姊婿拜堂成亲的是一只牝鸡,多好笑。”邬二小姐说着,嗤笑一声。
她口中的“姊婿”,江知缇倒是没有听说过。
这邬大小姐,何时成亲了?
“偏生没有人觉着这不对劲,连夏锦也不觉得。大家都觉着那只牝鸡是我姐姐,真荒谬。”邬二小姐一边说,一边想,越发觉得好笑。
江知缇默了许久,而后才问:“小姐说的‘那个人’,何方人许?”
“一个讨厌的家伙。”邬二小姐面色有些冷,“玄门弟子,登门拜访说是要来调查什么死因。”
玄门弟子,调查死因……江知缇脑海里划过一个身影。
方子泓。
也是,不奇怪,她能够查到的东西,方子泓当然也能查到。周长锦是他的师弟,也是师门托给他,让他照顾的。结果人死了,方子泓要回去请罪,至少将周长锦的死因调查清楚了,他也能求个从轻发落。
所以方子泓直奔邬府来,也情有可原。
江知缇为她拢了拢碎发,道:“看来小姐当真不喜这位小道长。”
她一时找不出什么称呼,便暂称作“小道长”去。
“道长?呵,哪来的面子胆敢当道长?不过是芸芸之辈。玄门弟子又如何,学出什么来了?是扶贫济世,为民除害,还是救天下于危难之中?一无是处,一无所知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