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入做那种事,光在脑子里想想,他就会感到恶心。
叶芷安瞪大眼睛,“所以你现在还不——”
她把最后那个字咽回肚子里,神情看着莫名悲壮。
“我又没正儿八经地找人试过,现在是什么样的,哪儿能清楚?”
叶芷安险些脱离矜持,说出一句“那你可以跟我试试”,好在被他抢先,“不管行不行,但我想我应该挺会用其他部位服务人的。”
她刚揣摩出这话的意思,他就半蹲到她身前,不远不近的距离一下子缩减到咫尺之间。
那双被微光和阴影同时覆盖的一双眼,藏匿着朦胧的深情和纵容,他问:“昭昭小姐,要试试吗?”
21第三场雪
◎烫得她像在烈火里焚烧◎
叶芷安被对面暧昧的眼神砸得昏头昏脑,根本腾不出多余的理智去思考爱和未来,最为原始的冲动裹挟着她,让她稀里糊涂地点了头。
同时,她的双手用力揪住他胸前薄薄的布料,脱口而出的问题关注点偏到离谱,“你怎么换了件衣服?”
纪浔也改成单手环住她腰肢的姿势,“跟人开正经会议,总要穿正经衣服。”
她极轻地哦了声,大脑稍微清醒后,倏地低下头,将脸完完全全埋进他胸口,是在懊恼自己刚才的大胆,也是在给自己足够的缓冲时间。
他也不催,低垂的视线一瞬不停地落在她后颈,冷白的肌肤沐浴着窗外掩映进来的月色,脂膏一般细腻润泽。
看着又那么脆弱,好像他轻轻一掐,她就会露出疼痛难忍的反应,转瞬用猩红的一双眼控诉他的蛮狠残忍。
他的心无端刺痛了下。
绵软的声音将他意识拉拢回来,“纪浔也,我想先洗澡。”
也不知道是不是设计师有恶趣味,独卫面积并不小,没做干湿分离,靠窗的位置安了方型下沉式浴缸,头顶一盏暖光灯,灯罩像蒙着一层纱,光线不太明朗,比大雾笼罩下的月夜可视度还要低,却比情趣酒店里助兴的灯光更具魅惑。
瞅见对面三两下就能将自己衣服扒光的架势,叶芷安心生退意,偏又无路可退,只能主动将自己送到他手里。
他的手掌还是干燥的,但很热,绕过她的腰,直达肩胛骨,再往中间挪,是拉链所在的位置。
束缚感越来越轻,她知道这是礼裙从身体慢慢脱离的信号。
叶芷安闭上眼睛,颤抖的睫毛出卖她的忐忑,等到身体再无遮挡物时,她下意识曲起手臂,罩住自己最柔软的部位。
浴缸里的水位上涨得很快,热气氤氲着她的脸,也将她眼尾染上几分羞怯的红色。
能激发一个人情|欲的其实不是过于坦荡的勇敢,而是欲盖弥彰的遮掩,她的反应看得纪浔也喉咙发紧,只觉自己快要向无声的浪潮缴械投降,被迫卷进她眼底流光溢彩的漩涡中。
好在这股冲动算不上无法自抑,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落到另一处,挤出沐浴露,在掌心揉搓几下,没来得及沾上她泛着水光的肌肤,先被她制止,“这个我自己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