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今日躲过去了,保不齐明日又要被她磋磨。只有日日做贼的,可绝没有日日防贼的。
盛知春脸上带着笑,朝着盛璃月走过去。
“三姐姐怎么在这里等,何不去妹妹院儿里,要是热到了,岂不是妹妹的不是!”
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,盛璃月瞧着她笑嘻嘻地样子,嘴角抽了抽,也勉强挤出了一抹笑:“六妹妹真是能说会道,就连我也是自愧不如呢。瞧着你平日里老实乖顺的样子,竟然也是装出来的,同外面那些勾引郎君公子的小贱人没什么两样。你方才装的贤良淑德的样子,如今打扮得这样花枝招展,是要去勾引谁?是顾侯爷还是魏夫子,你说啊!”
瞧着盛璃月咄咄逼人的样子,盛知春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。
即便盛璃月如此针对,也只是逞逞口舌之快,此一招不痛不痒,于她而言,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。
盛知春故意冷了脸,:“三姐姐说话真是难听呢。今日是我的及笄礼,说白了,即便是有哪位郎君赏识,也是父亲母亲做主为我掌眼。倘若当真是被顾侯爷瞧上,那也是咱们盛家的脸面。三姐姐有什么好不高兴的!”
说完这话,她板着脸,便要从盛璃月身边越过去,却被玉珠带着几个婆子拦住了去路。
盛知春无奈,只得退后两步,开口问道:“三姐姐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什么意思?”盛璃月冷笑一声,“你这般识礼,难道不知道未曾等长辈说完话便先行离开是大大的不敬么?玉珠。”
她扬声叫道:“既然六妹妹不懂规矩,我房里你最是识礼,那便由你来教她规矩!”
“是!”
玉珠上前一步,不由分说便要拉扯着盛知春要将她按跪在地上。
纸鸢连忙挡在盛知春面前,大声斥责着:“三姑娘这是做什么,我们姑娘和你都是咱么盛家的姑娘,怎么说也是盛家的半个主子,你怎么能让奴婢动手打她?”
盛璃月不耐烦地歪在椅子上,手指抵着额角,似是不愿再听。
玉珠得到授意,率先扬起手来朝着挡在前面的纸鸢打了一巴掌:“主子?一个贱妾生的庶女,算什么主子,主君主母肯赏一个眼神你便或者,若是不肯,还不是同我们一样都是奴婢!”
她一面骂着,一面同纸鸢撕扯着,瞧那架势,这一巴掌像是今日势必要扇在盛知春脸上。
盛知春怕纸鸢受伤,本想上前一步将她拉开,抬眼却瞧见不远处魏昭正急匆匆朝着这边赶过来。
她眼珠一转,计上心来。
她先是向后拉了纸鸢一把,那玉珠没提防,脚下一滑,竟朝着她扑了过来。
盛知春弯了弯唇,故作惊吓一般侧了侧身,玉珠竟扑了个空,摔在地上,疼得直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