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他没记错,昨晚严宵也将它戴在手上,自己失控的时候,似乎还用手指勾了一下。严宵虽然露出了担忧,但到底没有阻止他的动作。
“你怎么还戴着它?”大多数时候,林沉的性子都挺直接的。
他同样认出那个小玩意就是自己十几年前在公园买的红绳。当年是他亲手挑的,他自己也有一条一模一样的,两条加起来还不到十块钱。
但这种小玩意多的是,也不一定就是当年他买的那条。
“换了条新的?”林沉继续问道。
严宵并不喜欢在用餐的时候开口说话,但听到这句话,还是回道:“没换过。”
林沉先是一怔,又没忍住道:“听说严医生在医院挺有名的,应该不至于买不起一条好点的首饰吧。”
严宵的适应能力很强,已经习惯了林沉现在毒舌的个性,面上没有受到丝毫影响:“嗯,但一直没有遇上更合适的。”
林沉咂舌,总觉得他话里有话。虽然两人昨晚才睡过,但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,都已经默认是生理需求作祟下的约炮,并不会产生什么实质性的改变。
只是一想到这点,心底多少有些酸胀罢了。
“看不出来,你还挺喜欢这种款式的。”林沉最后道。
用完早餐,林沉顺便开车将严宵送去了医院。两人平时都有很规律的作息,喜欢严格按照时间办事,所以哪怕昨晚折腾了近一宿,今早又花去半个小时去吃早餐,但等车开到医院楼下时,其实也才刚到严宵上班的时间点。
两人的道别很简短,从开车门到说再见,一共不超过十秒。
林沉驱车离开了。
严宵一踏入医院大门,就遇到了认识的同事,两人先是打过招呼,对方很八卦地凑过来问:“刚刚是有人送来上班的?”
严宵没有否认:“嗯。”
对方看得很清楚,那是一辆黑色小轿车,但开车门时严宵的身形刚好遮挡住了坐在驾驶位上的人,他也就没有看清对方的样貌。
“可以严医生,不出手则已,一出手就投了个这么大的深水炸弹。”两人一起往科室的办公室走,一路上严宵开口很少。
对方早就习惯了,也没觉得多尴尬,见严宵没有表露出明显地排斥和反感便继续问下去:“所以你们现在是什么情况?人追到手了吗?还是我应该直接改口叫弟妹了?”
严宵瞥了他一眼:“你希望我先回答哪个?”
对方愣了愣,旋即大笑:“先说情况吧。”
严宵:“还在追。”说罢他也抵达了自己的办公位,坐下后便迅速切换成了不茍言笑的工作模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