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毒不死,你不给,别怪我硬拿。”
说着南须臾就拔出藏在里衣里的匕首,向林御渡刺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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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间因果
第一刀,被林御渡闪身躲过。
第二刀,擦着皮肤掠过。
第三刀,刀刃插进了血肉之中,鲜血汩汩涌出。
“谢了,你这样有血有肉的人,我不想杀。”
“不做附庸的犬,而是有思想的鹰,你这样的人,真的很有意思,下次再见,希望你不要如此狼狈。”
林御渡用力扯着禁锢着他的锁链,试图逃脱禁锢,却无能为力。
因为挣扎。胸口处不深的伤口也因为挣扎扩大,鲜血染红了白衣,像点点红梅,配上林御渡那桃花面,柔情眼,是如此的美不胜收。
“守殿的人,是否还有活口。”
下了早朝,季凌溪就第一时间往林御渡这赶,可看到的却是一片狼藉。
“没用的陛下,宫里混进来了寻南巫蛊族,就算有人还活着,中原的医术也救不活他们。”
“那人,为了取我血而来的。”
林御渡若无其事的说着,仿佛胸口那汩汩流血的伤口不长在他身上一样。
“我把你锁住就是为了防止你再次自缢。”
“防不胜防。”
季凌溪长叹一口气,此时的他反而安心了一些,看见林御渡没有死,没有生离,也没有死别,林御渡就这样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。
“那可多谢陛下了,夺我兵权,囚我之躯。”
“现在陛下又打算怎么做呢?是把我养在这殿宇之内?做一只笼中鸟?还是把少年誓言当做一场痴心好戏一遍又一遍上演来自我感动?”
林御渡别过头,并不想看见季凌溪,他已经不相信季凌溪所说的任何话了,他一直喜怒无常,贪得无厌。
在外人眼里,他林御渡已经死了,以反贼的名号死了罢了。
“阿渡,你一直是我妻。”
“少时之约,桃林灼灼,天地为证,我们拜过天地的不是吗?”
季凌溪试图去抚摸林御渡额前的碎发,他差一点,又差一点,第三次失去。
“天地为证,可陛下是皇帝,已经翻天覆地,扭转了乾坤。”
“陛下,林御渡已经死了。”
林御渡言语自若,本沉重的事情被他轻易道破。
隔在他和季凌溪之间的东西以前叫皇权,后来季凌溪斩破了这皇权,却越发贪得无厌。
“哎哟陛下,林将……这位公子伤的不重,刀口不大,那贼人或许本不想取公子性命,倒更像是为了取血,划的深了些。”
“给朕用最好的伤药。”
“不能留疤……”
此时宫中御医终于风风火火的赶到了翩煜殿,看着伤势却松了一口气。
虽说这新皇性情喜怒不定,可却从没有听说过这新皇随意虐杀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