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鸭子嫌弃顾客的份?
路褚把浴袍放在旁边,强硬地把他摁在床上,自己走到另一边,掀开被子坐下。
谈闻转头,茫然地看他:“你在干什么?”
路褚关了灯,躺下。
窸窸窣窣,谈闻感觉有人扯他的手。
“路、褚。”
谈闻隐忍着,叫他的名字。
下秒,他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。
路褚低头,吻了吻谈闻眼皮。
他的手摁在谈闻腰侧,空余的手与谈闻十指缠绕。
动作轻柔,却还要逗他:
“不想和醉鬼上床。”
二十六年,他鲜少和谁躺在一张床上睡觉。朋友,家人,都没有。谈闻习惯一个人,一个人在国外上学,吃饭,睡觉。他把性和爱隔绝,在自由世界里沉沦。
谈闻总是失眠,夜晚躺在床上,看着窗外的月亮,开始畅想明天做点什么,至少让自己不像今天一样浑噩。隔天,他仍被朋友叫去酒吧喝到天昏地暗。
他的时间很多,随时可以闭上眼睡觉,却总是虚度光阴。
路褚的怀抱很坚实,头埋在他胸膛前,有点儿闷。
他的腰被路褚叩得很紧,挣脱不开。谈闻罕见的有了些归属感,他轻轻靠在路褚肩前,阖上眼。
空气中弥漫安眠药,少许沾上,沉睡不止。
这一晚,谈闻睡得很踏实。
翌日中午,谈闻饿醒。昨晚喝了太多酒,消化后胃空荡荡,咕咕地叫了两声。
谈闻苏醒,睁开一只眼看时间,将近下午一点。
他算了算,大概睡了十一个小时。
谈闻把手机放在一边,往左滚了滚。
路褚残留的体温袭进他的身体,谈闻双眼露在外面,轻嗅被子。
同款沐浴露,和他身上一样的味道。
“闻什么呢?”
谈闻身子一抖。
他僵硬地抬眸,和门口的路褚对上视线。
路褚穿着家居睡衣,边走边摘银框眼镜。他起得早,大概忙了很久,摘下眼镜时鼻梁两端被压的有点儿红。路褚随手把眼镜别在睡衣上。
弯腰,手放在谈闻耳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