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国公颤颤巍巍到了御书房外。
见曹公公站在廊下,他上前去,勉强挤出个笑容来:“圣上因何围了我们英国公府?曹公公,还请与老夫透个底。”
曹公公摆了摆手:“国公爷,您真不知道是哪儿惹了圣上不快?”
英国公干笑了两声。
他当然知道。
两十岁,早朝后来御书房磕头那会儿,还没抖成这样。”
英国公示弱的小算盘被一言揭穿了,偏又不能承认,只能替自己打圆场:“老臣惶恐、惶恐!”
圣上深吸了一口气。
叫徐简这么一打岔,他愤怒的情绪稍稍缓解了些。
先前没有立刻质问英国公,也是怕脾气上来直接把这老匹夫砍了。
倒不是不能砍,只是还有许多事情要从英国公嘴里挖出来,英国公便是死,也不能让他带着那些秘密去死,必须交代得明明白白。
冲曹公公抬了抬下颚,圣上示意他搀扶英国公起来。
英国公没敢起:“老臣有罪,老臣养出那么个没良心的儿子来……”
何围了我们英国公府?曹公公,还请与老夫透个底。”
曹公公摆了摆手:“国公爷,您真不知道是哪儿惹了圣上不快?”
英国公干笑了两声。
他当然知道。
两个儿子虽然没从顺天府打听出什么消息来,但留在外头的人手还是得了些状况。
曹公公亲自走了一趟顺天府。
朱绽说动了于家两兄弟往衙门递了状纸。
牵扯了毒害妻,单召他。
徐简与圣上行了礼,又看了眼地上的英国公,抿了抿唇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圣上道:“有话直说,不用吞吞吐吐。”
徐简这才道:“英国公看着比上午时老了二三十岁,早朝后来御书房磕头那会儿,还没抖成这样。”
英国公示弱的小算盘被一言揭穿了,偏又不能承认,只能替自己打圆场:“老臣惶恐、惶恐!”
圣上深吸了一口气。
叫臣养出那么个没良心的儿子来……”
如此推辞几次,英国公也知道硬拧不得,爬起身来在边上坐下了。
圣上让坐,不一定是开恩。
他一味逆着不肯坐,也没法扭转乾坤。
说白了,态度摆出来了,对结果的影响并不大。
掏出帕子,英国公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,强压着心头怨气,与徐简道:“早知那不肖子还有那么些见不得人的事儿,老夫哪有脸皮还让他在顺天府里住厢房、好吃好喝着,该去大牢里好好反省。”
徐简直接道:“别这么说,上路饭都是好酒好菜。”
英国公一口气哽在嗓子眼,明知徐简是挑衅,他作不得、也告不了状,只能咽下去。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