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浔:“……”
他忍了忍,扭头就走。
闫贺安低头摸出手机叫网约车。
他一看就服了。这个点儿正下班高峰,堵车太严重,最快的到这儿也得一刻钟。
没办法,等就等呗。
闫贺安叫完车,从兜里掏出烟盒磕了两下,叼了一根点上。
刚抽上,闫贺安就真切地体会到了,什么叫做“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缝”。
他蹲路口附近的马路牙子上抽烟,一抬头刚好跟推着小电驴的张尧对上眼。
两人大眼瞪小眼,彼此都挺无语的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同一天连续撞见两次。
孽缘啊。
张尧看过闫贺安的转学材料,其实一开始就知道他什么德行。但他不是那种会当众给学生难堪的类型,挺重视保护学生的心理健康的。
他看闫贺安来上学那架势,挺欣慰,寻思这孩子转学之后要重新做人了,还想鼓励鼓励呢。
没想到光改了个表皮,里子还跟以前一样。
劣习难改,都成习惯了,哪能一朝一夕就整个儿变了个人。
张尧深吸口气,告诉自己别指望一夜之间就全改了,那不现实。
要循序渐进,要有耐心。
张尧忍着脾气:“把烟掐了。”
闫贺安犹豫一下,依言把烟头往地砖上一摁。
他真情实感辩解:“老师,我这在校外,您都下班了还管啊?”
张尧反将一军:“怎么,你爸出了家门就不是你爸了?”
闫贺安:“………”
草,还挺有道理。
不愧是语文老师,金句说来就来。
说不过他。
闫贺安站马路牙子边上又被上了十分钟思想教育课,张尧说得渴了,旁边就是小商店,他进去买点水润喉,还给闫贺安也买了一瓶。
闫贺安低头看着被塞到手里的矿泉水瓶:“……老师,我想喝可乐。”
张尧翻了个白眼:“想喝自己买,劝你一句,三十年后牙全掉。”
闫贺安:“……”
麻了。
优秀的教育家都是这样无孔不入的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