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院外是一条宽广安静的街道,路两旁是梧桐树,因是深冬,树上的枯叶三三两两,被风吹的四处凋零,故而愈显得清冷。
进了别院,厨房传来阵阵声响,只见三个大男人正分工明确的洗菜切菜做饭包饺子,江知晚站在门口愣了愣,厨房里的人风时鸣继续忙着炒菜,6南一洗着菜憨憨的笑着,白若余包着饺子点头示好,风时鸣先开口说:“晚晚,你去哪儿了。”
“我。。去街上溜达了一圈,这两位是。。。。?”
南一和若余都远远的见过晚晚,但晚晚却从未见过这两个人。
“嫂嫂好,我是6南一,自家人,以后你叫我南一就行了。噢对,那位长得没我帅的是白若余,我们都是三。。。都是时鸣的朋友,时鸣说今儿冬至,要亲自下厨给你做饭吃,我们就都被喊来帮忙了”南一说完嘿嘿的笑着。
“嫂嫂。。。什么嫂嫂。。”江知晚知道6南一说的什么意思,但还是装不懂的问了一句缓解尴尬。
风时鸣开口道:“别理他,晚晚你先去外面院子等着吧,今天天气还不错,我们人多就在院子里吃。”
江知晚应了一声连忙走出去,再一看白歌和小宁站在院中等她。
于是不好意思的说道:“我差点忘了你们还在这儿,你们快坐,不用客气,我去沏壶茶。”
不过几盏茶的功夫,风时鸣几人端了个锅还有菜和碗筷出来:“天冷,吃点热的。”
风时鸣严肃的看了看白歌和小宁,问道:“这两位是?”
“看我,都忘了介绍给你们认识,这位是白歌,是之前在兰香楼认识的朋友。”
白歌起身拱拱手道;”在下承蒙晚晚厚爱,有幸与各位相识””
这句话对于风时鸣来说,杀伤力不大,侮辱性极强,“晚晚”“厚爱”,幸亏在院子里空间大,不然在座的各位都能听到风时鸣后槽牙吱吱作响的声音。
“那位是小宁,我让她暂且在这里跟我一起,回头有时间再跟你细说。”
说着,小宁起身颤颤巍巍地行了个礼道:“小宁见过各位公子小姐。”头也不敢抬。
唐元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钻出来,跟风时鸣说了些什么又溜回去,霎时风时鸣看白歌的眼神立马警惕起来。
这顿饭吃的是七上八下,但不管风时鸣怎么问一些刁钻的问题,怎么嘲讽,白歌都一如既往的平和作答。
食讫,白歌跟晚晚说了几句话就走了,小宁帮着收拾桌子碗筷,南一往树下的秋千上一趟,若余走到哪儿都左手持扇,右手端茶。
而风时鸣憋了一肚子气,拽着晚晚就往屋里走,进去直接关上了门,屋外的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都笑不做声。
“江知晚,今日你竟敢带男子回家,他也敢大摇大摆的跟你到这里来,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,这般亲密!”顿时空气中充满了醋意。
江知晚最不喜欢大男子主义的男人,于是也带着怒气的回道:“我跟他什么关系,跟你又有什么关系,你凭什么来质问我,我救了你的命,你也救过我,还给了我许多银钱,算是扯平了,所以你别一天到晚的拿出你那太子的架子来管我,在我这里,甭管你是什么太子世子瓜子,人人自由平等,”
风时鸣听到江知晚要走,瞬间泄了气,沉默了片刻声音软下来:“晚晚,不要走。”
“我是担心你被坏人骗走,你以后结交朋友能不能先告诉我一声。这个白歌,他的背景不简单,只怕你被人利用还拿他当好人。”
“别忘了你真正的身份,即便你隐姓埋名在这里,江湖水深,朝堂墨浅,一旦有人知道了你原来的身世拿你做文章,你就会随时处在危险之中。”他一口气说了好多,最后用一种近乎祈求的语气道:“晚晚,你可不可以不要走,我以后不凶了。”
江知晚看着风时鸣竟恍惚间看到了这个男人内心深处的脆弱,在她心里有些酸楚的同时,颈间的月光石好似闪了一下,她的心,又觉得温暖起来。
“我不走,我能去哪儿呢。”江知晚坐下来,给自己倒了杯茶。
“真的吗,晚晚,那你答应我以后也不走。”风时鸣高兴的像个孩子,纤长的手指扣住晚晚的肩膀,想要拥她入怀,却又被江知晚双手挡住,两个人相隔一臂之间,彼此对望了许久,最后谁也没有说话。
此时的6南一和白若余在院内晒太阳喝茶聊天,聊的什么呢,聊的自然是风世子威武半生,不近女色,如今求取真爱,千难万阻,还半路杀出了个风度翩翩的白脸郎。
说着,6南一又朝树上问道:“唐元,你成天不是跟鸟一样蹲树上,就是跟猴一样蹲屋顶,你就没有点好玩的事儿给哥们说道说道,也好让我们有个乐子。”
唐元双手抱臂,嘴里叼着一片树叶靠在树杈子上抖着腿闭目养神,喃喃道:“我天天寸步不离岗,除了看鸟争食,就是盯狗打架,还有偷听世子的私密之事,我能有什么好玩的事。”
说完唐元一激灵坐了起来,树上的鸟窝都给他抖掉了。
“你们听我狡辩,我没偷听,我刚刚说岔了,是守护世子的私密之事,我可没听到晚晚姑娘说世子的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