隆冬的第一场雪下的清澈,晚甜居现在暂时只用蜂蜜做的几款果子和饮子在卖,江知晚看了会儿书实在无聊的紧,便走去街最东头的茶楼听说书。
“话说在很久很久以前,人们以母为尊,女人不但当家做主,还管理整个大地,那时候的男女不婚嫁,男人的地位啊就连狗都不如,男人既要当苦力,也是女人传宗接代的工具。直到一天出现了一个名为上古的男人。这个男人英勇无比,战无不胜,带领着一帮男人反叛。跟着他的人越来越多,到最后,这帮男人们终于征服了整片大地,自立为王,从此女人地位一落千丈,为奴为婢供男人消遣。”说书先生说的亢奋不已。
白歌在二楼雅间,一直默默地看着江知晚,只见江知晚站起来提起声音回绝说书先生。
“先生所言差矣,母系社会繁荣昌盛,更多的同情心和爱心,对待男性根据能力不同,分工不同,婚娶自由,人人平等。男人是女人生的,遗传基因都要靠女人,而男人推翻之后成为现在男权和父权社会,争权夺利,烧杀抢掠,婚嫁不但娶妻纳妾,还建起青楼瓦舍把女人当玩物。一夫一妻阴阳和谐乃是天道,一国之君就有后宫佳丽三千,所以遭天谴自古寡人命短。试问在座的各位,在座的哪个男人不是靠着祖母,母亲,妻子照顾,哪一个不是出自女人?而这个世界明明靠着女人繁衍生息至今,靠着女人成家立业,却到头来把女人打压的一文不值,低贱如土。男人可以三妻四妾,女人却只能三从四德,请问,凭什么?”在座的男人们都哑口无言,女人们都自言道,是啊,凭什么我们女人就要如此低三下四。
“一派胡言,女子以夫为天,以男人为大,天经地义,这天下安稳是男人保来的,家族的荣华富贵是男人挣来的。女子居于深宅后院,眼界短浅,要力气没力气,要本事没本事,在家相夫教子就是女子一生的使命。”一个中年男人愤慨道。
“真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,小丫头片子在这里乱嚣。”人群中有人七嘴八舌的看不惯的她的行径作为。
回去路上,以天色渐晚,江知晚走着思索着别说这个时代,就是她生活的现代男女也没有完全平等,政界商界全由男性为主,更何况她在的这个时代,入乡随俗,看不惯也得忍着,因为这不是一时能改变的。
走着走着,江知晚只觉得眼前一黑,被人套了麻袋扛了起来,她想呼喊却头晕脑胀的声音微弱几乎不出声。
她尽力分析自己得罪了什么人,对方出于什么动机,自己该如何自救,除了头上有簪子,其他再无武器,又被人偷袭,自己那点三脚猫功夫遇上硬茬根本不是对手,江知晚心里忐忑,但仍想静观其变,事情还不是无可救药。
突然间周边一阵打斗声,自己身上的麻袋被解开,被人温柔的抱在了怀里,她抬头一看,竟是白歌。
“白歌”江知晚髻凌乱,几丝碎散落在脸上,泪眼汪汪的微弱的喊了一声。
白歌听闻心仿佛碎了几分。
“先回去再说。”白歌横抱起她,后面还跟着一黑衣女侍卫。
夜色渐暗,江知晚有些无助和委屈的被白歌抱着带回了客栈。
“你怎么会突然出现”
“在茶楼的时候我就看到你了,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你就走了,我跟上来找你,就碰见你被几个地痞盯上,我和洛妍便出手把你救出来了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,江知晚深呼一口气。”
“你怎么会一个人在此”
“我一个人出来透透气。”
“最近我看晚甜居每天只卖几种甜果,早早的就关门了,是不是你遇到了问题。”白歌五味杂陈的看着她。
“确实,南方战乱,蔗糖运输断了供应,我们的甜果需要用蔗糖制作,没有蔗糖要么是齁甜又反酸的精糖,要么是价格贵几倍的蜂蜜,我不愿意用低价口感不好的精糖,所以现在卖的几种都是用蜂蜜。”江知晚柔声回道。
又道:“你怎么知道晚甜居是我开的。”
白歌笑颜:“我可是晚甜居的老主顾,不但我自己吃,还让人给我家乡的亲人带了一些回去品尝。”
“早说,你来买我给你按成本价给你,大家都是朋友。”
“好说,以后定是还会常去。”白歌眼神中有心疼有渴望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。
第二日,晚甜居晌午才开张,一辆马车停在门口,几个壮汉开始往店里卸货。
瑞雪喊道:“哎,你们是谁,这些都是什么,我们家没订货啊”
其中一个大汉回道:“我们也不知主家是谁,我们只管把货安全送到,其他的不该问的我们也不敢问”
瑞雪哪见过这阵仗,赶忙跑到别院请江知晚来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