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时鸣在别院赖了数日养伤,夜里做梦被人追杀至悬崖,醒来惊坐起,出了一身的冷汗。
江知晚最近都睡在软榻上,听到动静起来去看他,风时鸣慢慢的抱住江知晚,身体还惊魂未定的在喘息。
江知晚拿帕子给风时鸣擦了擦额头,柔声道:“做噩梦啦”
“嗯~”风时鸣还没缓过神,呆呆的趴在江知晚的肩上。
江知晚轻轻安抚着道:“没事了,我在这里。”
就算什么都不说,只要江知晚在身边,风时鸣就感觉踏实。
第二日一早,沈英来报,查探到前段时间别院外面一直有人监视,而监视的人是三世子的人,上次绑走晚晚小姐的,幕后主使是宫里的,而宫中见过晚晚小姐和您一起的,除了圣上和他身边的宫人,就只有监视别院的三世子的人了。所以属下推断,上次是三世子绑走的晚晚小姐,但是动机属下不知。”
风时鸣平静道:“动机大约很简单,这次他没伤晚晚,是想看看晚晚在我心里究竟有多重要,值多少分量,日后好利用要挟我牵制我。我这个三弟,从小就心思多的很。”
风时鸣眸中的光渐渐暗去,低声道:“朝廷已经风起云涌了,后宫。。。就让她们自相残杀吧。”
沈英抬头看了一眼风时鸣,知道殿下这次要狠了。
“沈英,现眼下还有件更重要的事,你亲自派人去调查白歌的真实身份和底细,他既藏得深,但总归是有懈可击,只不过可能要费上一番功夫,是敌是友,等查清楚了再说。”
“是,属下这就去查。”
上元节宫中盛宴,皇亲国戚们6续进宫,各宫嫔妃争相斗艳,殿中金色的柱子上的龙栩栩如生,殿顶绘以彩饰,皇帝坐于正中间的龙椅上,两侧立有仙鹤香炉,金莲烛台,每个桌上都有鲜花鲜果,琥珀酒,食如画,宫娥飘飘,美人独醉,殿中央歌舞升平,众人皆乐。
风时鸣吃着果子,这种盛宴他并不喜欢,反倒向往那种平平淡淡的日子,一碗清汤面,一处小别院,安静安心。
宫中众人面儿上笑意盈盈,心里都指不定希望对方赶紧殁了,正想的有些出神,风时凌手握银杯起身给皇帝敬酒,并道:“儿臣祝愿父王如月之恒,如日之升。如南山之寿,如松柏之茂。”
皇帝大笑,连连称赞:“凌儿现在真是出口成章,腹墨不浅呢。”
“父王谬赞,孩儿自小受父王教导,自是不能让父王失望。”
“好好好,给三世子赐梅香酒。”
二世子夭折,按理应该太子先起头敬酒的,这里风时凌倒先出这个头,风时鸣倒巴不得这个蠢货多出些丑。
风时凌同圣上敬完酒,身为太子也没有坐着不动的道理,也起身敬皇帝,随口道:“祝父王:与天无极,千秋万岁,国之昌盛,春风长定。”
皇帝也高兴的合不拢嘴,赞赏道:“朕的儿子都腹有诗书,格局远大,朕有你们很是欣慰。”
“给太子赐尚方宝剑。”
风时凌闻言,脸色十分难看,只一瞬又恢复常态,笑着去给风时鸣倒酒:“大哥,好久未见,臣弟先敬你一杯,这是父王刚赐的梅香酒,回甘思怡,你尝尝。”
风时鸣看着手中的酒思索了一瞬,没吭声一饮而下,未一言。
风时凌看着酒杯里的酒一滴不剩了,这才满意的坐回位子上去。
风时鸣面不改色,假装倒酒又喝酒,实则是把刚才喝进口中的酒又吐了出来。
转身悄悄吩咐沈英,后换了个太监替风时凌倒酒,风时凌倒没在意身后是谁在伺候,拿起酒也同样一饮而尽,入口只觉得这酒淡了许多,又转眼去看风时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