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初次见面便因缘际会的交浅言深,吃下几个甜果,白鹭方觉的腹中不再空空的,有了些精神和气力。
转而一想,嫁到异国,这一份温情,竟是这位姐姐给的,心里默默记下了江知晚的好。
江知晚在新人房中也耽误不少时辰了,便道:“白鹭妹妹今日你和若余大婚,时辰不早了,我得先回去了,日后咱们有的是时间相处。”
白鹭好似意犹未尽似得,想着自己又要一个人坐在这里等着,却有些不舍的跟江知晚道别。
就这样白鹭又一个人坐着一动不动,不知过了多少个时辰已到深夜,她刚想站起来活动活动有些麻了的手脚,就听见有人开门走了进来,只得赶紧回去坐好。
白鹭即便平日里有几分胆色,但新婚之夜,初为人妇,她心中还是胆怯的,手里捏着帕子出了很多汗。
白若余身上带着一些酒气,或许喝了酒壮了胆的缘故,直直的朝新娘子走去,挑开红盖头,二人对视了一眼,又匆匆避开。
白鹭耳尖开始泛红,她的夫君,竟生的如此好看。
白若余有些摇晃的,坐在了新娘子旁边,眼角微微上扬,眼神却有些迷离了。
对了白鹭道:“六公主渴不渴,饿不饿,困不困”
白鹭听闻有些讶异,但又觉得夫君想必是个体贴的人,心中一阵暖意。她笑意盈盈道:“今日你提前让丫鬟同我知会的那位嫂嫂不是来过吗,她给我带了好些甜果和茶饮,现在不渴不饿不困。”
说完又面色微红道:“夫君以后不必叫我公主,我既嫁给了你,日后便是白家妇。”
白若余看着眼前白嫩可爱的小丫头,一身喜服却盖不住她眼中青涩,如今已然称自己为白家妇,此女之德行,之体己,已经先向他打开了心,他一直想要的,也是如此把他,把白家放在心上的妻子。
想到此唇角微笑,不禁伸出手握住了白鹭的手,又道:“公主今日应是累了,不如你早些歇息。”
白鹭惊讶道:“那你呢”
白若余脑袋越来越沉,头晕目眩于是便往地上一躺道:“我怕唐突了公主,我睡地上。”
白鹭心里着急,见状赶紧把头上重重的凤冠卸掉,试图把白若余从地上拉起来。
白若余嘴里还嘟囔着,让公主去床上睡。
白鹭直接被气笑了,这是哪门子洞房花烛,但看烛光下的白若余眉目清秀,虽是男子,却生了一副好皮囊,少女怀春岂会不心动。
索性把白若余拖上了床,拉上帷帐,剥去外衣,摘掉玉冠。
白鹭看着自己的夫君乖乖地躺在自己身边,心里怦怦直跳。
看着他朱唇微启,呼吸间带着些许酒气,轻轻的白鹭俯身弯腰,忍不住覆唇上去,她以为他已经睡着,可没想到他竟搂住了她的腰,将她压在了身下含住了她的唇,像吃了蜜似得吮吸着。
白若余呼吸粗喘,气息由鼻尖到耳面,白鹭红着脸,任由白若余从上至下亲吻着,抚摸着。
春宵一刻,太傅看二人房中熄了灯,长舒一口气,这亲便是成了。
风时鸣送江知晚回到别院,江知晚似有心事的不一言,风时鸣拽了拽江知晚的衣服,江知晚回头朝他笑了笑。
“晚晚,我们何时也成亲吧,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永远和你在一起了。”
“那怎么行,你是一国太子,你的婚事当由圣上赐婚,岂是这么容易。我们呀,就耐心的等一等,我先把生意做好,赚很多很多银子,你把国家照顾好。”
“是啊,我有时候真的很羡慕平常百姓,我生在帝王家,又身份如此危险和复杂,行差踏错就会前功尽弃。”
“但日子久了,我有时候不禁在想,我走的这条路,为了生我之国去争养我之国,一出生便踏上了这条不归路,却从未有人问过我愿不愿,想不想。”
“如今,也无他法,有些事已经刻在骨子里成了习惯和信念。”
江知晚知他心中的无奈和迷茫,主动伸手握紧了他的手。
又柔声道:“你若不喜,便可不做,你永远都可以自己做选择。”
风时鸣把江知晚揽入怀,娇软的人依偎在他结实的胸膛上,让他有了更多前进的底气。
话虽如此,可是在这个时代,身在权利中想逃离或者放下,哪有那么容易,他知道晚晚是个不受限制的性子,也知道或许有一天,他也可以像江知晚一样有颗自由无限的心。
正值春日,各家府邸都备着春日宴。
“殿下,宁国公府的请帖。”沈英递上前来给风时鸣。
风时鸣看了一眼,并未接过,回道:“宁国公何时有这个雅致想和我搭上关系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