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歌收起笑容,脸上有些悲伤,有些失落道;“晚晚,你别生气好不好,我。。。你生气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办”
轩辕晚捏着被子的手攥的指间白,她知道自己必须平静下来,怒并不能解决问题,只会使事情更糟。
她平复好心情,说道:“我们心平气和的谈谈吧,你不必和我婉转,直接告诉我,你把我带到这里,打算如何?”
白歌伸手想握她的手,轩辕晚条件反射的立马缩了回去,连带着身子都向后蜷了蜷。
“你就这么怕我吗?你到底是怕我,还是厌我?你为何从来都看不到我!”
“白歌,你已经变得不像你了”
“是,我已经变得不像我了,我知道我疯了,我离开你就会疯,你让我怎么办?”
轩辕晚觉得不能再激怒他,她也知道他自始至终一直在帮她,为她付出了很多很多她无法偿还的一切,她不想伤害他,她只希望他也能好好的。
“这里是哪里?”
“一座海岛”
“你要将我一直关在这里吗?”
“晚晚,我没有关你,从未。”
“那你可以让我走吗,我想回天水城,我要。。”
白歌笑了起来,笑的让人心生寒意:“你要回去找你的夫君是吗?找那个一直利用你得天下的男人是吗?他为你付出了什么?他又为你做了什么?”
“是,你也知道我已经有夫君,你也知道我已经是别人的妻子,为何仍旧不肯放过我呢,你为我做的一切,我都还给你。”
他怒道:“我不要你还!我只想要你!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”
轩辕晚眉头紧锁,无奈的眼神望着他道:“不可能,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你掳走了别人的妻子,一国的皇后,不仅仅是我的夫君,还有我的哥哥,我的师傅,乃至我的朋友,都会不惜一切的找我,你难道要将我藏在这里一辈子吗?”
白歌抑制住自己想要歇斯底里的情绪,低沉的说:“一辈子,从那时我来晚了一步你成亲的那日起,我的生命好似没有了其他的意义,唯独你,能激起我想好好生活下去的勇气,从那时起,我就决定,不惜一切的我要带走你。”
“这要多亏了和你一起的那个姑娘,我打听到她与你关系,乃至她平日喜爱做什么,在她所有可能和你一起去的地方都做了准备,终于,等到了她进宫带你出来,我们的梨园之遇。”
轩辕晚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,阿芷的一个无心之举,竟然也被他利用的彻底。
“和我一起的那个姑娘怎么样了?”
“你放心,她已经回到了她想去的地方。”
轩辕晚知道,他所说的她想去的地方,应该是6南一的府邸,平日6南一为了避嫌,很少让她去他府邸,看来白歌是把她身边的人都打听的一清二楚,可真是煞费苦心,可是这苦心却用错了地方。
白歌好像又恢复如常,温文尔雅道:“晚晚,我去给你盛汤。”
轩辕晚确实有些饿了,眼下要照顾好自己,才能有力气和他周旋。他出身皇室,父母健在,胞妹幸福,他一出生就在别人可望不可及的位子,一路顺风顺水,富可敌国,权力滔天,却不知为何偏偏着了红尘道,将自己钱财权力拱手让人,唯独跟着她不放。
白歌盛了汤,也不知道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他,何时学会了做这些。鸡汤熬的金黄油亮,他还烙了软和和的油饼,舀了一勺吹的不烫了,喂她喝了口汤,又掰下一块油饼给她。
“我自己来”轩辕晚觉得他这样亲昵有点别扭,这关系也不合适。
“别动晚晚,我喂你”
“我说了我自己来”
“好,那你小心烫。”白歌在她脖颈前面垫了块帕子,又在身前的被子上铺了块帕子,他一直被人伺候,却不知为何这么会伺候人。
小岛并不大,两个时辰就能走完整座岛,没有高楼庙宇,没有车水马龙,除了他们所在的那座木楼,再无人烟之地,更无其他居民,每隔几天只有一艘小船会送来他们的日常所需。
岛上有很多奇花异草和很多没见过的植物,还有一些食草动物。
在海边可以看旭日东升的朝阳,也可以看如梦如幻的晚霞,除了海风,再无其他声响。
这种与世隔绝的地方,倒是很适合在这里老去。
木楼有两层,一层作为堂屋和厨房,二层作为起居室,一个木榻,一个罗汉床,白歌虽然把她拘到这里,却隐忍克制知道轩辕晚躲着他,他也不会强迫她和他一起,对于他来说,这样在一个屋檐下生活,他已然知足。
殊不知,轩辕晚每日在岛上散步,每一天都在观察附近是否会经过船只,她又该怎么回去,她知道,风时鸣找她一定找疯了,在这里传不出消息,每隔几天来送东西的小船也是白歌的人,那是个黑黝黝的中年男子,看着有把子力气,她自己那三脚猫的功夫根本打不过,而白歌怕她伤害自己威逼他,她随身的所有物品从她醒来就已经不知被白歌放在了哪里,包括赤焱弓。
日子一天又一天,白歌每天给她做饭,为她洗衣,她对他向来冷淡,每日也只吃很少的饭食,除非必要,否则她是连话都不想讲的,但是无论她做什么,白歌都会跟着她,喋喋不休的和她说话,经常白歌说了很久,她却一个字都没有听。
天气渐渐暖和了,岛上新开了很多花朵,炫彩缤纷十分好看,轩辕晚会时不时的采一些花回去,放在盛了水的陶罐里放在桌案上。她也会做在树林里的大石头上看小动物们觅食,可能动物都是直觉性的,见到她丝毫不知道躲怕。
即便在无人的孤岛,白歌每个月会让人给她送来订做的衣裙,用的都是几号的料子,样式像仙女穿的一般,清晨他会帮她梳头、挽,簪花,一开始轩辕晚一直拒绝,但他总是坚持想帮她,后来也就随他去了。但不得不说,他的眼光是极好的,无论是选的衣衫还是饰,都能把她的美衬托的更出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