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时鸣委屈的小声道:“那你别赶我走”
“我从未丢下你,来这里并非我所愿,如今他时日不多吗,你让我如何狠得下心留他一个人在这里。”
“那我跟你一起照顾他,你不要单独和他一起。”
轩辕晚哭笑不得:“你自己想想这样合适吗,他一个病人,你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。”
“晚晚”他甚至有些撒娇的喊道。
“那你听我的回去,不然我不会再出来见你。”
轩辕晚不能再左右摇摆的哄完这个哄那个,她自己又没做错什么,为何反倒最为难的是她,和风时鸣说完话,她头也不回的回了木楼。
白歌一个人静静在躺在榻上,眼角的泪痕还没有干,他只盼着晚晚不要离开他,哪怕只是这样陪着他,每时每刻他都很满足,他很怕,怕被她丢下。
轩辕晚从楼下上来,帮白歌掖了掖被子,又问他要不要喝水,要不要如厕之类的,白歌都摇头说不用,泪眼朦胧的一直望着她。
他唤:“晚晚”
“嗯?”
“你会离开我吗?”
“我不离开”
“永远都不离开吗?”
轩辕晚笑起来:“你不用试探我,我一直在这里陪着你。”
白歌坐起来,将她拥入怀,依依不舍的好像能多抱她一会儿都是恩赐一般。
“晚晚,我真的很想,很想很想永远和你在一起。”
轩辕晚拍拍他的后背安慰他:“那你好好活着,把身子养好。”
“如果,我是说如果我还能活下去,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?”
轩辕晚犹豫了:“我不知道,但是,你知道的,我为人妻,如今我和你独处在这里,已经是冒天下之大不韪,你还要我如何,我还能如何?”
他抱的更紧了些,充满了无力和无奈:“对不起晚晚,我。。。。”但他只想在最后的日子里自私的占有她,他又还能如何呢?
轩辕晚突然想起来问他:“你如今这般光景,白鹭知道吗?你父王母后可知?”
“不知”
“为何”
“我不愿”
“那你要悄悄的走吗?”说完,轩辕晚觉得提起这个太过残忍,转而又道:“对不起。。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太孤单了。”
“我生来孤单,死亦不惧,唯独只想你伴在身边。”
“为什么一定是我,明知不可,却还为之”
“是啊,我也问过无数次我自己,为何非得是你,为何这一生非你不可,可我想到现在,也没没有答案,这是个无解的问题。”
爱和情这二字虽然经常放在一起,却大有差异,爱是无由,情是所起,爱或许一生只有一次,无可代替,情却可以有千千万万来来去去。在生与死之间,爱却可以跨越到永恒,说不清道不明的所以然。
又是几日,风时鸣仍然没有走,在岛上捕猎或者摘野果,若日未梳洗,胡子长出来,已经俨然如野人一般,曾经贵公王孙的姿态,也半点瞧不出了,他每日除了吃睡,就是望着木楼那边,楼内的人在熬,他亦在熬,只是熬的是生与死,得与失,信任和遗憾罢了。
天水由6南一坐镇,北翟抱着可以做收渔网的心思来交涉,6南一却坚持要等风时鸣回来再说,但是对于北翟来说,风时鸣已经没用了,所以派下去无数杀手,去追杀风时鸣,这件事6南一是不知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