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歌难耐,但他仍然忍着不做动作让她尽兴,轩辕晚已经控制不住自己,深吻着他,最后坐上了他的身,混着雨声克制的呻吟着。
白歌再也忍不住,翻身主动进攻,从榻头至榻尾,从榻上到榻下,这一夜,将多年的忍耐泄了个干净。
第二天日上三竿,轩辕晚才醒来,二人心照不宣自然知道昨夜都做了什么,她知道,这辈子和风时鸣,再无可能了,她这般行径,已无颜再见他。
白歌把她拥入怀,身子贴着身子,没有了间隙,比以往更亲密的吻着她,吻着吻着又情不自禁起来,日日夜夜在这孤岛之上翻云覆雨。
有时在沙滩,有时在林间,有时在星空下,有时在巨石间。
白歌觉得,这段时间,他才懂得将爱付诸行动是什么感觉,他才知道活着的意义和美好,他才知道,和爱的人做这些是这般美妙。
几年后,轩辕晚和白歌在小岛上度过了最后的生命,风时鸣得知消息时,三天三夜没有合眼,明明才弱冠之年,却已两鬓斑白,再也不见那意气风的少年模样。
唐元也和瑞雪求亲了,白若余如今已经儿女双全,6南一也终于准备求娶阿芷,真正的一起过日子了,他本想让风时鸣做证婚人,但是一想他所爱已不在,这种喜事对于他来说或许是一把扎心的刀,便找了白若余做证婚人。
中秋佳节,是团圆的好日子,6南一选择在那天成亲,大婚办的满城热闹,远在边城的张家人也一并来了天水,就连张家老太太也来了,比起从前,每个人好像都在越过越好,而风时鸣,那颗心却日渐沧桑。
风时鸣、6南一、白若余三人已经多年没有单独聚在一起喝茶聊天,昔日潇洒自如的少年,已经再无半点往日不羁。
风时鸣以前最是无拘无束,如今端坐在一角,大部分都是沉默的,6南一故意逗他,他也只是微微一笑罢了,他的痛不言其表,却人人可以感知。
深秋里,风时鸣将朝中政务已经完全交给风时安处理,风时安十几岁就已经把朝廷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,老臣们从最初的挑剔到后面也都赞赏起这个来,只不过有时会拿他的出身诟病,但风时安很争气,在一桩桩一件件的事上他都办的很妥当,他自知身后无依靠,也很是感恩风时鸣这个哥哥的栽培,所以异常努力。
一切人事物交托好之后,他一个人收拾了些行囊,准备去晚晚生活过的地方都走一遍。
他最先去的,是那个小岛。
小岛依然风景优美,日月长新,只是木楼久无人住,门窗已经被腐蚀的破败,他推开门进去,灰尘四散开来,他抚摸着这里轩辕晚曾用过的每一个物件,走到二楼时,却意外现楼梯口旁边有个杂物间,他点了个火折子探进去看,现里面堆了很多木件,而那木件显然是一张榻,并且拆卸损耗的已经无法再用了。
再看看外面窗下的那张罗汉床,他好像想到了些什么。
也就是说,如果杂物间里的那张榻才是正儿八经的榻,晚晚应该之前一直和他分榻而卧,直到晚晚后来身子虚弱,在他来之前白歌才故意将那张榻拆了,引起他的误会。
而晚晚那时经常昏睡,也没有机会和他解释,于是他信了白歌让他看到的一切,选择了放手回去,后来晚晚应该一直在等他却迟迟没等到,再后来的几年,他大约也能想到了。
他紧握着那张榻的木腿,狠似得攥的手指白。如果,如果当时他没有轻信自己看到的,如果当时他没有放手,如果他不要那天下只守着晚晚,或许,晚晚就不会死,这个结局,是他的责任。
这么多年过去,他方才醒悟,才捋清了当时的一切,他应该信她!
悔恨交加,心如死灰。
他在木楼里坐了半响,内心如这木楼一般凋零孤寂,把所有的一切思量清楚后,他决定起身去苍梧山走一趟,他想去轩辕晚曾待过的地方,想去看轩辕晚所珍重的师父。
风时鸣也想过就此在小岛上自生自灭,他曾经拥有一切,后来失去了她才现他已经失去了一切,现在一切都找不回来,他唯一的念想,就是在他曾合并的土地上,死前再走一遭。
恍惚间在人生的某一刻,彷佛才猛然觉察,原来,这就是一生,一个人的一生,喜怒哀乐,悲欢离合,得到失去,这所有的一切,都不能离开爱,爱如同是一切的粘合剂,也如同是人生的必修课,更是情感和情绪的增味鲜,他知道,爱弥足珍贵,有些人精进一生,也无法窥得一二,有些人偶然遇见,已是惊艳。
一个人在天地间行走,他在时光的废墟里一点一点理清楚,一点一点用仅有的感知力去感受这个世界。
去苍梧山无论是水路还是6路,都要少则十天多则半月,风时鸣先从小岛回到天水,在天水将轩辕晚的生意全部交给6南一打理,又带了一些盘缠,他并没有打算回来,所以盘缠带的并不多。
6南一眼眶通红,问道
褪去锦衣华服,穿上舒适轻松的粗木麻衣,但是他永远会让自己衣冠整洁。
出前他学着晚晚曾经习惯和每次对他的嘱咐,带了一些饼和肉干,还有茶和茶点蜜饯,和简单的炊具和药丸,找一个马夫和马车,这样独自上路让他觉得晚晚的嘱咐都是明智的,一路上即便遇不到歇脚的地方,也可以很舒适的度过每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