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梧山上虽然大多时候是重复和枯燥的,但是他们三人为伴,每天在一起玩,日子却过的很快。
一转眼轩辕晚已经及笈,轩辕王派人要接她回去,另一边北翟攻打天水的消息也传了来。
师兄们在大堂议论:“听说那天水皇帝到处找他那个失踪多年的嫡长子”
“这么多年没找到,想必那天水太子恐怕早就不在了。”
“那倒也难说,说不定人家是富贵日子过够了,想出来躲几年清闲呢。”
“王孙公子不当,那干脆也断绝红尘,出家修行得了。”
苍梧在他们后面走来,咳了两声:“你们今日是不用练功是吗,在这里竟说起了世俗闲话。”
一众弟子立马四散开来,各忙各的去了。
说者无意,听者有心,风时鸣听闻这一世的父王一直在找自己,而上一世他最对不住的就是父王,而如今的局势也显然和上一世不同,北翟在攻打天水,看来,他务必要回去新账旧账一起算了。
他本想这一世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,只一心和轩辕晚共白头,可世事无常,有些责任像是为他而生的一般,他不得不去面对。
这一世他不但要平息北翟之乱,还要取那北翟老儿的狗头献祭他上一世的屈辱。
不过十多日的光景,轩辕晚就要启程回轩辕,接轩辕晚的仪仗来的很快,只是不知为何来时隐藏身份,接她回去时却大张旗鼓的阵仗颇大,唯恐人不知,护卫兵就有两千余人,随行一道的,是轩辕晚的哥哥轩辕泽。
临行前,风时鸣单独将晚晚叫到后院的桂花树下,他面对面的站在那里,目不转睛的望着她,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。
轩辕晚笑他这副样子,不知他搞什么名堂。
“你今日是怎么了,我回家而已,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,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”
“晚晚,我。。”
“算了,总之你让你父王小心你二哥轩辕息,还有北翟和扶桑”
他想起上一世轩辕宫变,一切都是由此而起,这一世虽然一切都不同了,但还是想提醒轩辕那边,若是能改变宫变的结局,是最好不过了。
届时他求娶轩辕晚,天水和轩辕联姻,门当户对,两国合力抗衡其他小国,就可避免很多纷争,这一世他不想再无休止的打打杀杀,至于天下的统一,自然会有后人去做。
轩辕晚不解:“为何要父王提防我二哥,你又怎会知道我二哥?你与他相识吗?对了!你何时知道我的身份的?”
风时鸣垂眸,又抬眼和轩辕晚四目相对,他走上前伸手将轩辕晚抱在怀里,轩辕晚惊讶的睁大了眼睛,不可置信。
“你,你在做什么,放开我”
她用力推他,却越推他抱的越紧。
“晚晚,你在轩辕宫等着我,等我去求亲。”
轩辕晚不可思议,问道:“你在说什么,求亲?你和我?”
风时鸣轻轻嗯了一声,轩辕晚又猛的将他推开。
“别做梦了,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,便也应该知道,皇族中人,婚姻之事从不会由自己做主,更何况在我还未出生时,我轩辕就和南汝定下联姻之约,实话告诉你,父王此次召我回去,就是因为我已到了及笈之龄,及笈之礼过后,我便要如约嫁去南汝,你是什么身份,就敢在这里说求娶我?真是可笑,别以为我在这里和你们交好一阵子你就可以自视高人一等。”
轩辕晚像变了一个人似的,脸离风时鸣越来越近,他从未见过的她这般面貌神情,只听她语气冰冷一字一句道:“求娶我,你配吗?”
轩辕晚承认,在这几年的日子里,和他们一起玩一起修习,是有很多快乐的时光,至少,风时鸣让她也颇为欣赏过,但是,那远远不足以让她离经叛道去忤逆父王,毕竟他只是普通人家的子弟,她是轩辕国唯一的公主,又是嫡出,她怎么可能嫁给一个毫无背景的普通人,玩玩可以,真到谈婚论嫁上,那要看的,可就不是什么萍水相逢的欣赏,而是要雄厚的背景和高贵的身份。
爱情对她而言,只是枯燥生活里的一点乐子罢了,况且她自幼就和南汝世子见过面,二人一直来往书信,他才是她未来名正言顺的夫君,其他的,她懒得肖想。
风时鸣面对如此陌生的她,不可置信,他费尽千辛万苦回到这里,才换来的再一次相遇,他心里那个善良智慧的晚晚,不该是这般,他的眼睛里从期待慢慢成了失望,直到晚晚转身离去,他眼里的光逐渐暗淡了。
轩辕晚转身走后,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,心里却来回思索着,他该怎么办,面对层出不穷的变化他该如何,他反反复复问自己,依旧没有答案,他要把轩辕晚抢回来带她逃走吗?难道他要眼睁睁的看她回轩辕再一次失去她?这一世再失去她,可就永远都找不回来了!
有时候人在做决定的时候就是一个念头催动了一个冲动,他快的去追正在下山的轩辕晚,轩辕泽早在苍梧山上等她了,此时正护佑在她身侧和她一道下山。
上山他们只带了七八个人,风时鸣二话没说,直接上前开打,轩辕泽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,但也立马条件反射的反击。
风时鸣活了两世,修了两世,无论是功力还是功法都是上乘,此时他身形如电,在那七八个护卫当中纵跃,几招就放倒一个,转而又飞腿一扫,如浮光掠影般还未看清,那些护卫就被扫倒在地,他又左脚点地,右手撑剑直直的朝轩辕泽刺去,轩辕泽迅的侧身一躲,谁料他不知何时已跑到了轩辕晚身边,明灿灿的剑身已经架在了轩辕晚的脖子上。
轩辕泽看此怒道:“放开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