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定海波涛!”
他沉喝一声,体内气机转换,真气喷涌而出。
下一秒。
便像是被千钧巨力压在头顶,硬生生被压得跪在地面!
砰!
地面青石开裂,布满蛛网裂纹。
呲啦一声,云蛟的束带炸开,一头黑白相间的长胡乱飞舞。
他的双掌已是血肉模糊,眼珠定定看着距离鼻尖不足一寸的刀锋。
一丝热意,从额头流到嘴角。
云蛟看到猩红一片,是他的血。
“就这两下,也是武评榜第二?”楚秋握着长刀,摇头失笑道:“回去告诉你主子,小爷我这就带着燕北跑路了,有种让他自己来追杀我。否则往后十年,二十年,三十年,我叫他夜夜都要担惊受怕,睡不着一个好觉。”
说完,楚秋将长刀向后一甩,归入燕北腰间的刀鞘。
牵着二驴与燕北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云蛟跪在地上片刻失神。
他并非没想过自己会输。
但他想不到,自己会输的这么干脆。
“断玉刀……”云蛟呢喃一声,望着楚秋的背影叫道:“楚大人,下次来的,可就是宗师了!”
楚秋头也不回道:“来一个我杀一个,杀到大离没有宗师敢为你们卖命。”
云蛟那张胖脸上的表情登时扭曲起来,声音尖厉道:“你护着她,便是与国师为敌,只有死路一条!”
楚秋停住脚步,回身看去。
那冷厉的眼神让云蛟背脊寒。
曾让许多江湖人闻风丧胆的‘大太监’,现在竟是吓到忘了自己还跪在地上。
一个眼神递过去,云蛟便不敢再说话。
楚秋没再多说什么,带着燕北和二驴渐渐远去。
“云大人。”
一个被震飞的七品武者赶紧过来搀扶云蛟。
却现他的两只膝盖陷入地面,浑身沉重如同灌了铁水。
那七品武者一楞,正要力时,云蛟却是厉喝道:“滚!”
“别动咱家!”云蛟沉声道:“他的真气压着咱家……当心要了你的命!”
说完便低声喃喃:“方独舟的弟子,竟有这种气候了?”
他的表情逐渐阴沉下来:“监察司……监察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