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告诉她,自己对她不是哥哥对妹妹的好。
每每想开口,却都败在她清澈的眼神和一声声的哥哥之下。
她对他,真的只是妹妹对哥哥的感情。
衬托得他,龌龊又恶心。
她去世了。
寿终正寝。
得知她去世这个消息的时候,他正在看资助人的名单。
他小时候遇到恶人,却也遇到过好人。
遇到她后,他好像慢慢的将那些恶意的抛之脑后,只记得别人的滴水之恩。
有钱后,他开始做慈善。
后来更是把重心放在慈善上。
冷不丁听到她去世的消息,一口气没喘上来,进了急救室。
浑浑噩噩,吵吵闹闹,好像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和哥哥。
‘长慕哥哥’这四个字穿过岁月,穿过时间,砸进大脑,他清醒了。
沈长慕身上铺满仪器,床前站满了人。
他的妹妹、妹夫还有妹妹的孩子、子子孙孙们。
他笑了笑,张嘴想说话,仪器在嘴上,他手没力气,看向最前的子萱。
子萱已经是个白苍苍的小老太,看懂老哥哥的意思,她上前,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拿掉罩在他嘴上的呼吸机,“哥。”
沈长慕温和的笑着,将律师喊上前,“你宣读吧。”,
沈长慕中年后家,老天好似在补偿他年少时受到的苦,钱是一波一波的赚。
他将这些年赚的钱分了三批,一批捐给端云清所在的研究所当经费,一批捐给国家,剩下的一批分给两个妹妹。
子萱子月姐妹俩跪地痛哭,“哥,我们不要钱。我们只要你好好的。”
沈长慕笑得温柔。
想起她说:“哥哥你笑起来居然有酒窝哎。你笑起来真好看,以后可以多笑笑哦。”
他回去后,对着镜子学笑。
终于,会笑了。
却只在她面前笑。
想到这,他像个冲动的毛头小子,笑着说,“哥哥这次想任性一回。”
小时候吃不饱穿不暖,他的身子早就熬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