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那个新人,阮南烛似乎在第一天的时候就对她十分抵触。
林秋石问他是不是一开始就现了什么,谁知道阮南烛的回答却是“没现,我只是单纯讨厌一进来就开始哭的人,这样的人一般问题都会特别多。”他说完这句话,还十分满意的看了林秋石一眼,笑了笑,“你这样不喜欢问为什么的,我就很喜欢。”
林秋石“”他该感谢自己并不充沛的好奇心么。
杨美树,是这次新人的名字。她最大的错误,或许就是为了假装萌新,一进到门里就开始不停的哭,从而引起阮南烛的厌恶。如果换种装萌新的方法,她可能还有接近阮南烛的机会就像上个世界的徐瑾一样。
“不是说每个门只有一条线索么”祝萌看完林秋石手上的纸条后,有点疑惑,“那这个纸条是什么情况。”
“不一定,只是这样的情况很少见。”阮南烛解释,“我就曾经遇到过几次,具体到底为什么会出现两个纸条,我也不知道,或许是触了一些特别的条件”他捏着纸条,思索着,“亦或者是带着纸条的人比较特别。”当然,这些都是他的猜测,目前这些猜测全都无法证实。
“杨美树现在怎么样了”林秋石道,“她知道你现她的身份了”
阮南烛笑了笑“暂时不知道,不过很快就会知道了。”他语调轻松,淡淡道,“希望她现的时候,还活着吧。”
林秋石“”他从阮南烛的眼神里,看出了一种明显的恶意。
夜色如水,杨美树躺在床上。
今天白天那个漂亮的男人没有来食堂和众人一起吃饭,看来是她的计划起了作用,谁叫他不愿意带上自己呢,杨美树遗憾的想,自己对他颇有好感,而他本来可以活着出去的。
现在已经死掉了两个人,但离杨美树的最终目标依旧很远,但她并不急,因为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之中。只要将门内的人一个一个的杀掉,依据门的规则,那她在门里就将处于无敌的状态,那时候无论是想找门,还是想找钥匙,事情都可以轻松的解决。
至于门里不能杀人的要求那些死去的人想要报仇,至少得知道仇人是谁,只可惜他们死的冤枉,变成了鬼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死的,更不用说报仇了。
想到这里,杨美树满意的笑了起来,她哼着歌,看着天花板,昏昏沉沉的陷入了深眠。
滴答,滴答。
有冰冷的水滴在杨美树的脸上,她睁开眼睛,朦胧的睡眼现自己的头顶上,出现了一块漆黑的水渍。那水渍在雪白的天花板上晕染开来,透明的水滴一点一点的砸落在了她的脸颊上。
杨美树瞬间清醒了,她从床上爬起来,现不知何时原本关的好好的窗户大开着,寒冷的风夹杂着雨水从窗口灌进来。
杨美树被这风吹的打了个哆嗦,她走到床边,企图将窗户关起来,却在窗户边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。
那是一个女人,穿着黑色长裙,戴着黑帽的女人,她微微抬起头,用黑洞洞的眸子凝视着杨美树所在的位置,脸色在黑衣的衬托下显得更加惨白,如同被雨水泡烂的尸体。
“啊”被这一幕吓的后退了几步,杨美树浑身冒出冷汗。滴答,滴答,天花板上的水渍越来越明显,杨美树的丝也跟着湿润了起来,她猛地想起了什么,一个健步冲到了床头柜,拿起自己背着的包,开始翻找起来。
没有,没有本该放在里面的东西不见了踪影,杨美树后背上的冷汗越来越多,她终于崩溃的叫了起来“纸条呢,我的纸条呢”
没有纸条,什么都没有,最重要的线索居然不见了,杨美树浑身抖如筛糠,她僵硬的抬起头,看见天花板上的水渍,已经形成了一个人的形状。
被这一幕骇到,杨美树起身想要冲出房间,然而她走到门口想要扭开门把手时,却现门把手被锁住了。
“救命啊有没有人啊,救命啊”杨美树开始凄惨的尖叫,她眼睁睁的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渍开始扭动起来,像是要从上面挣脱而出,她疯了似得敲打着门,想要从屋子里出去。
“救命啊,救救我”呛鼻的水腥味灌入了鼻腔,杨美树开始嚎啕大哭,第一次品尝到绝望的滋味。
她环顾四周,现不知何时,她屋子里原本的风景图,变成了一副怪异的人物图,人物图里的女人和古堡的女主人有七八分相似,几乎就是女主人的自画像。
“啊啊啊”恐惧击溃了杨美树,她不顾一切的冲到了画像面前,随意拿起旁边放着的水果刀,开始用力的扎向面前的画像。一刀,两刀,三刀将面前没有表情的雨中女郎扎的支离破碎,杨美树重重的喘息着,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利器。
“我不怕你。”杨美树自言自语,“我不怕你”
然而当下一秒,她再次看向窗户边上时,整个人都呆住了。
只见原本该在窗户底下的女人,此时却出现在了她的窗边,高大的身躯冷漠的投下黑色的阴影,将杨美树笼罩在里面,女人的手里,拿着一副黑色的画框,那画框的样子杨美树很熟悉就是她用来杀人的黑色画框。
“不不不”在这一刻,杨美树终于明白了过来,她惊恐的环顾四周,想要找出将她框起来的画框,但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。
女人走到了她的面前,举起手中的画框,朝着她重重的砸了下来。
“啊啊啊”和直接失去意识的小素不同,杨美树却没有被直接装进画里,那画框仿佛变成了利器,将肌肤破开,流出鲜红的血液。
杨美树转身想要逃离,身体里面的力气却开始流失,她趴在地上,目光停留在了眼前被她扎的支离破碎的绘画上面。
终于,黑暗笼罩了一切,杨美树闭上了眼睛。
至死,她都没有弄明白,到底是什么导致了自己的死亡。
这一晚林秋石睡的很好,阮南烛也早早的起来了,他的心情似乎很好,微笑着同林秋石问了早。
“早上好。”林秋石摸摸自己睡的乱七八糟的头,“心情不错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