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春头和陈凤芹商量了半天,觉得还是先炒再煮更保险。
“噼噼啪啪……”
米猪肉一下锅,就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。
陈凤芹被爆起的油渣崩得后退半步,“咋回事?这肉怎么炸了?”
鲁春头嫌弃地看了她一眼,“大惊小怪!这是油把虫子给炸爆了。
看来炒它炒对了,把这些虫子都炒死,人吃了就不会出问题了。”
陈凤芹把米猪肉72o°托马斯回旋炒,直炒到再也没有一点爆炸声,猪肉表面都有点焦黑了,才倒进一锅水继续煮。
猪肉的腥臊味和焦糊味混在一起,熏得人直犯恶心。
鲁春头掩着鼻子,皱眉道:“你不会放点调料?做成这样谁会吃?”
陈凤芹瞪了他一眼,“你行你做!”
鲁春头一噎,然后又忍不住抱怨,“栓柱咋那么有福气,找了个那么能干的媳妇……”
不用鲁春头说完,陈凤芹已经知道他想放什么屁,“是啊,栓柱多有福气,不到三十岁就死了。”
鲁春头:“……”
这嗑没法唠了。
他知道媳妇心里对他有气,与其跟她费口舌,还不如自己来。
于是抄起酱油罐子就往锅里倒,倒了一些觉得不够,又倒了半罐子进去。
陈凤芹赶紧拉住他,“你干啥?”
鲁春头闻着锅里飘出来的咸味,满意地点点头。
他甩开陈凤芹,“你懂啥?做菜就得舍得加调料才能好吃!”
然后他又往锅里放了些葱姜,这回猪肉的腥臊味也淡了不少。
鲁春头不免有点飘飘然,“你天天做菜,也没做出啥名堂来。我虽然不做,一伸手可比你强多了。”
陈凤芹冷笑一声,“那以后都给你做!”
说完,她一甩一甩地回屋了。
鲁春头闹了个没脸,嘟哝道:“这贼婆娘,就是惯的,看我哪天狠揍你一顿!”
……
第二天一早,还没等村里人到鲁家门口来,鲁春头两口子就自己把门打开了。
他们往门口正中间摆了一张桌子,上头用好几只大面碗装着昨天连夜煮的米猪肉。
“你们这是干啥?”
村里人本来是想来揍他们的,但看他们做事神叨叨地,让人摸不着头脑,反而不敢轻举妄动了。
鲁春头从碗里抓出一大块猪肉,笑呵呵地往嘴里塞,“这就是我家那几头猪的肉。”
他一边大口嚼,一边拿起油汪汪的猪肉往人怀里塞,“你也吃,不要钱,我请你!”
那人看着黑乎乎的猪肉,往后退了几步,警惕地看着鲁春头。
他不会是疯了吧?想用这东西药死自己,再拉上几个垫背的。
鲁春头看这人不接,便把猪肉塞给陈凤芹,“你吃,让大家看看,咱们家的猪肉吃了没事,肉没问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