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人,叫长安县令过来。”
不多时,长安县令刘仁轨奉命而来。
“刘县令,去年朱雀大街那桩凶杀案可曾侦破?”
啊?去年的凶杀案?是哪一件?刘仁轨差点没反应过来。
小心的抬头看了一眼,试探问道:“陛下问的可是李孝常儿子那桩?”
“除了这个,难道还有其他人敢在朱雀大街当街杀人的吗?”李二问道。
刘仁轨不解道:“陛下,那李孝常一家因为谋反被杀了,原告都没了,似乎再追查凶手也就没了意义。加上从那打更人处得知,起因是那李孝常的儿子嚣张跋扈,想要用马车撞死人,结果踢到了铁板,得罪了高人被反杀。从这点看,出手之人有分寸,并不会危害长安的安全,因此,微臣就给做了内部结案处理。”
砰!
“糊涂,朱雀大街当街杀人,目无王法,这是打我朝廷的脸。你身为长安县令,岂能糊弄了事?”李二拍案怒喝。
“微臣糊涂,请陛下恕罪。”刘仁轨瑟瑟抖,心说怎么会?当初似乎是您暗示我,要大事化小的。
“回去好好查查,朕这里有些线索,你去好好盘问盘问。”李二让老高送刘仁轨出去,路上,老高说出了皇帝的意思,刘仁轨这才明白。
于是第二天上午,萧锐就被一纸文书,传唤到了长安县衙。
看着堂下站着那孤傲身影,刘仁轨暗暗叫苦,这可是自己的偶像萧御史,没想到正式的会面竟然是这般场景?
虽然萧锐已经高升为司农寺少卿,四品大官了,但民间却始终记着那响当当的名号,热情的称呼为萧御史。
“刘县令对吧?何事寻我?”萧锐没有脾气,正常询问。
刘仁轨亲自拿着证据文书走下位子,恭敬的说道:“萧大人,下官得罪了。您看看这些证据,似乎全都指向说,当初是您在朱雀大街,当街打死了李孝常的儿子和那车夫。”
萧锐略显诧异,“朱雀大街的事儿?李孝常一家早就因为谋反被杀完了,还查这个案子有意义吗?”
刘仁轨脸色为难的陪笑道:“唉,下官也是不得已,为了长安县的安全考虑,能查出真相最好。”
明白了,从对方的表情就能看明白,是有人给他施压了。这长安城,还有谁不长眼,敢跟小爷过不去?
低头看到手上的证据,萧锐笑了,这特么朱雀门当值守将都出来作证了,分明就是皇帝在使坏呀!你有意见直接冲我来呀,让一个小县令找我什么意思?
“得了,实话说吧,我认罪,确实是我干的。刘县令准备怎么处置我?”
啊?似乎是没想到萧锐会这么直率的认下,刘仁轨惊讶了一声。
回过神来佩服道:“萧大人敢作敢为,下官极为佩服。虽说杀了那李义安算是为民除害,可国有国法,您这属于私自行凶……”
萧锐直接伸出了双手:“别废话了,来,拷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