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元霸,郑师姐又托我问你,愿不愿意同她结为道侣。”
孙丰庆和顾慎并肩而行,开口说道。
顾慎闻言苦笑,无奈道:“不是让你帮忙婉拒了吗?我现在无心于此。”
孙丰庆口中的郑师姐是位资深杂役弟子,负责杂役房的采购工作,之前和顾慎偶遇,对顾慎的皮囊表象很是欣赏,然后便托孙丰庆说项,想要与顾慎结为道侣。
孙丰庆有些不好意思,挠了挠头道:“元霸,你知道的,我不敢得罪她,要是惹恼了她,以后可没人帮我从凡俗捎酒回来了。”
青云门杂役弟子们外出是有规定的,只有在满了一定年限后,向宗门申请探亲,其他时间严禁杂役弟子下山。
但有一些人例外,那就是采购弟子。
青云门采购杂役弟子每月可以外出一次采购弟子们生活所需物品。
而杂役房采购事宜便是由这位郑师姐负责。
孙丰庆买酒都需要通过郑师姐,自然不敢得罪,但这是他出卖兄弟的理由吗?
两人说着话,就来到了杂役院的小广场。
此刻小广场上已经来了不少人,坐在一排排的小长条椅上。
看到孙丰庆和顾慎过来,一些熟人出声打招呼。
顾慎虽然来的时间短,但在杂役弟子中也有了些名气——“老实人”。
两人在后排找了一条椅子坐下。
一刻钟后,张执事便到了。
内门、外门的最高管事之人都是长老,杂役院因为重要性更低,没有长老任职,地位最高的便是张执事。
广场之上,有一座两米高的石台,原是山上的一块大青石,被修士削平放置于此。
须花白的张执事此刻站在石台上,看向台下一排排的杂役弟子们。
长则数年,短则数月,杂役院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开一次会,主要是张执事讲话,说一说杂役院的一些工作安排。
多数杂役弟子都表现的有些随意散漫,在杂役院待上几年后,一个个基本都成了老油条。
只有顾慎在后排坐的笔直,郑重看向台上的张执事。
顾慎听说张执事已经一百六七十岁,放在前世,这个年纪的老人早就已经退休了。。。。。。
张执事虽然有些老眼昏花,但台下一众杂役弟子们的态度还是能看到的,相比一贯散漫无形的弟子,坐的板正的年轻小伙儿顾慎就显得格外突出。
讲完主要要讲的事情,张执事伸手捋了一下胡须,面带笑意的看向台下,道:“我还要褒奖一位弟子,他不偷懒,不耍滑,主动担起最辛苦、最累的活儿,而且在忙完自己的事情后,他还主动去做其他杂务,打扫青云台、打扫藏功阁,去丹房帮忙给灵药浇水,他值得你们都去学习。”
张执事还没有说到这个人是谁,台下众人的目光便都纷纷看向了顾慎所在位置。
“这个人,就是火灶房的李元霸!”
张执事直接点了名,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向顾慎瞅了过去。
好家伙,本来还有许多人不知道李元霸,但现在经过张执事在开大会的时候这么一宣传,整个杂役院都知道有李元霸这么一个“老实人”、“大冤种”了。
顾慎也是无奈,相比张执事这种口头上的表扬,他更希望能赏给他一些更实用的功勋点。
很快,大会开完,众弟子散去。
顾慎和孙丰庆正要离开,刚刚走出没几步,就听到身后有女子声音传来,“李师弟,李师弟。”
顾慎起初没在意,但孙丰庆却是用胳膊肘戳了戳顾慎,顾慎这才意识到是在叫自己,听着那声音,顾慎脚下步子立刻加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