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鸣见着降价好像有门,就鼓起勇气说道:“是这样的,要是单买小张老师的这歌,那肯定是够的。只是我刚刚拿到了一个机会,五月份许凡在沪市有个演唱会,我可以去做热场嘉宾。这还得去联系一下乐队,钱就不太够了。”
许凡张源是知道的,一个很出名的歌手,他的演唱会虽然没有达到天王级别,但也能做到爆满。
陈程没开口,只是静静地抽着烟。
拉面店的老板把面端了过来,陈程还帮忙给三个人分了一下。
张源很好奇地问道:“还差多少?”
“大概还差个两万吧……”
说罢,6鸣就满脸期待地看着张源,想从张源的嘴里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。
张源忽然笑了,说道:“先吃饭!”
6鸣不明所以,却见到老板把大盘鸡端了上来。
张源把鸡肉放到中间,对老板说道:“来三听可乐。”
等到可乐送来之后,张源先打开,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大口,看着6鸣说道:“我有个提议,你先听听。陈哥也可以帮忙拿个主意。”
“张老弟你说!”陈程倒很沉得住气,反正他又没掏钱,张源说什么他都接得住。但一边的6鸣就很紧张了。
张源把黑色的塑料袋推到了6鸣的面前,连同那张合同一起。6鸣愣住了:“小张老师,您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这不是反悔!”张源说道:“这歌,先让你唱。钱你也先拿去。”
6鸣没敢动,而是小心地问道:“小张老师,您把话说完。”
张源忽然也很想喷个烟圈,但想了想,觉得还是不要去沾这个的好。
“这歌,我要二十万!”看着6鸣吃惊的样子,张源示意他不要紧张:“这算一个对赌协议了。这歌要是能获奖,当然要像什么流行音乐榜啊,金曲奖啊这类的才行,那种名不见经传的小奖不作数。如果真的获奖了,那就二十万。”
陈程来了一句:“那要是没获奖呢?”
张源笑了:“那就白送给6哥唱!怎么样,6哥,怎么算你都不亏吧?”
6鸣当然知道不亏了,只是张源要担着极大的风险。他很不理解:“小张老师,您这是为何?”
张源看着陈程说道:“我觉得陈玥没看上这歌我很意外,纯粹是想争口气,顺便再多挣一点。这个理由够么?”
陈程把烟掐掉,说道:“老弟,你觉得这歌能获奖?”他的口气里充满了不确定。
张源倒很自信:“若是不能获奖,那就说明我不该吃这碗饭,没什么好遗憾的。”还有句话张源没说,那就是如果这歌不能获奖,那这八万块就实在烫手,当然这句话是陈程自己脑补的。
陈程抓了抓下巴,没说话,只是看了一眼6鸣。
6鸣犹豫了好久,才说道:“那我就多谢小张老师了!”顿了一下,又说道:“若是真的获奖了,那不用小张老师说,我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张源一下子笑了:“吃面,都要坨了!”
陈程也笑了:“你别说,还真要坨了!”然后赶紧用筷子赶紧把面挑散,三个人就着大盘鸡飞快地把饭吃了。
吃完之后,张源一抹嘴,说道:“老板,结账了!”
6鸣按住了张源的手:“小张老师,让我来吧。”
“行,你来!”张源也没客气,这是接受别人感激的一种方式。
6鸣松了一口气,从钱包里掏钱把账结了,张源看到他的皮夹子里面拢共只有几张红票子了,看来真的不宽敞。
“那我回去上课了,你也赶紧回去请乐队排练吧。”
说完,张源便斜背着自己的书包,回了学校。
陈程拿手在6鸣眼前晃了晃,说道:“哎,回回神,人家走了!”
6鸣依旧有些失神:“陈哥,你觉得我能获奖么?”
陈程也不敢确定,但这个时候他不想打击6鸣:“有可能,你看陈玥的那《丑八怪》,成绩就很好。”
6鸣却很用力地点头道:“我觉得我可以!这八万块,能做很多事情了。我想在演唱会之后,先个单曲。”
“行,这个陈哥就给你办了。”
现在6鸣的兜里暂时又鼓了,个单曲没问题。
“走吧,回沪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