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此之外,平州方面还接到一个消息——谢湛涪陵城内埋了不少炸药。
消息是徐君凡送来的,以最快的度送到她手上的。吕颂梨很清楚,不排除这个消息是谢湛刻意让她知道的。
谢湛这是在用涪陵一城的百姓来威胁她!搞清楚了谢湛的仪仗之后,平州所有的官员都不同意她去赴谢湛这个约。
吕德胜第一个骂道,
“谢湛这厮真是丧心病狂!”薛诩反对得最激烈,
“州长,不能去啊。谢湛这个卑鄙小人肯定设了局。州长你这一去,很可能会有去无回。”这时,薛诩的心里只剩下吕颂梨这个州长的安危,其他的,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里。
嵇无银觉得薛诩的话不妥,连忙道,
“可是,秦晟将军怎么办”他们收到的消息是秦晟将军失踪,而谢湛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秦晟将军在他手里。
薛诩反问,
“你敢肯定秦晟将军确实在谢湛手里吗有确切的证据吗”对于好友的反应,嵇无银真的无奈了,
“不怕一万就怕万一。”
“好了,你们别吵了,此事我自有考量。”吕颂梨一句话,中止了众人的争吵。
吕德胜唉声叹气的,谢湛这个狗日的,给闺女出了这么一个难题!嵇无银等人也是这么认为的,谢湛真是给州长给他们平州出了个好大的难题。
州长和秦晟将军是夫妻,夫有难,妻岂能视而不见见死不救偏偏对整个平州势力而言,州长的安危又无比的重要。
可是州长不去,那就是不顾秦晟将军的生死,这让秦家人怎么想同时,这也会让奋战在前线的将士们寒心的。
难,太难抉择了!
“难道我们平州就不能将谢湛的恶行公诸于天下”吕德胜问。谢湛用女婿秦晟的命在涪陵城老百姓的性命威胁闺女。
可是在外人看来,却是谢湛拿秦晟的命来威胁她前往涪陵,只看到明面的这一层,暗地里的却不知道。
吕颂梨摇头,
“不能。”吕颂梨知道谢湛的心思。如果他们这么做了,就代表了她做出了选择,那么谢湛一定会立即引爆所有的炸药,让涪陵一个城的百姓为他陪葬。
“谢湛硬是要你到涪陵,到底是想干什么借此除掉你”吕颂梨不语,她对谢湛的用意有一定的猜测,她爹的猜测当然是他的主要目的,但是……接下来两天,平州的官员们围绕着州长吕颂梨应不应邀一事都吵翻了天。
这两天,秦家人见了她都是欲言又止的。秦母常常以泪洗脸,见到她的时候,都是强颜欢笑。
这些,吕颂梨都看在眼里。吕颂梨则默默地做着准备。吕颂梨安排好了一切,就宣布她打算应谢湛之邀,前往益州涪陵。
闻言,平州官员们都为之失声,
“州长——”吕颂梨抬手,制止了众人的劝说,
“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。”
“你们想劝我不去应邀,不难:但我不应邀却想心安理得,难。”
“秦晟不仅是平州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大将,还是我的丈夫,以及秦萱的父亲。”
“另外,谢湛还拿一城的黎民百姓威胁我。如果我视而不见,将士们会怎么想我老百姓又会怎么评价我你们又会怎么重新定义我”她作为平州最高的权力掌控者,是要讲究公共形象以及公众评价的。
如果她对这事视若无睹,这对她的形象损害太大了。薛诩张口欲言,却被吕颂梨打断,她刚才说的,还只是一些权衡利弊的东西。
接下来,她说道,
“好,你们是我的心腹,你们会想到办法,让我丝毫无损名声地从这件事中脱离出来。”
“我就不说我这一生是不是仰不愧天,俯不愧地。但是,你们要知道,涪陵城内三十万百姓,背着一城百姓的人命过日子,这是一辈子都治不好的心病。”如果她冷眼旁观,任由事情生,这让她余生的每一个日日夜夜,如何能心安
在场的人都没有再劝说吕颂梨了。他们已经看出来了,州长早有决断。
一直以来州长都是一位有胸怀,有担当的上位者。她一向擅谋擅断,此事的利弊她已经讲得很清楚了。
他们无须多言,努力地执行她的命令,做好相关的工作就行了,务必要将危险降到最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