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思敏微微睁开眼睛,“订一张去川九的机票。”
陈正飞瞪大了眼睛,“你吗”
“不然还是你吗”
陈正飞“刚刚问你是不是打算去三跪九叩,你又说不是。”
“闭嘴”席思敏额角青筋跳动,手指按着自己的眼尾。
真的是要被气死了。
“我才不是去三跪九叩的”席思敏强调。
陈正飞点头,“嗯嗯。”
很敷衍。
席思敏无力,算了,懒得分辨。
她下车,按照原计划先去接了杜总的机,杜文建听完汇报,脸色沉沉,当听到席思敏准备去川九市亲自去见那位大师的时候。
他拍了拍席思敏的肩膀,“小席,你能走出这一步,我很欣慰。”
席思敏“”
她很想说她到现在还是不信的。
然而看着杜文建的脸,她的嘴唇动了动,到底是一句话没有说出来。
她低下头,攥紧了手,“那我先去赶飞机了。”
川九市,丘华山脉,南九峰。
也就是当地的老百姓常叫的南山。
蓝顶棚屋。
贺勇回来的时候,天已经黑了。
他看到的就是殷云扶直直躺在阶梯上,一动不动的样子。
他大踏步走上去,摸了一下殷云扶的额头。
触手一片冰凉。
“生病了”
他轻轻摇了摇殷云扶。
殷云扶微微张开眼睛,缓缓吐出一口气。
这一口气喷在男人的手背上,都是凉的。
贺勇皱了一记眉头,“你这样下去不行。”
殷云扶摇了摇头,只是那脖子就好像生锈了的零件一样,出“吱吱”的响声,“我没事。”
“还能站起来吗”贺勇用手扶着殷云扶。
殷云扶借着他的力,终于站起来了,然后缓缓往楼上走。
每一次弯曲膝盖都费力得很。
走上两步台阶,贺勇就踢了一脚睡在楼梯上面的傅一晗。
傅一晗大梦初醒,用手胡乱地摸了一把口水,“怎么了”
贺勇皱了一记眉头,没搭理傅一晗。
傅一晗懵了一会儿,终于是清醒过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