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一来虽然走的慢,但方便她看着他们,防止他们逃跑。
六个大男人,光着身子,全身上下除了绑着他们的迷彩服绳子,就只剩下颜色不一的各色大裤衩。
每三人绑在一起向前方慢慢试探着移动,这一刻他们就像厕所里,不停涌动的蛆,哪里还有什么雇佣军平时狠辣毒绝的样子。
别看季末找这些人,找了整整三天才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,其实,这处山林,距离大秦国度的边界线并不远,不休息的走,满打满算也就一天一夜的时间就能到。
这片三不管地带本来就不是很大,只不过深山老林太多,没有什么矿产,还不好开。
一整夜,季末都没让走在自己前面的那六个男人休息,就按照她的记忆走了一夜,累得这些雇佣兵心里直骂娘。
这山里的林子中都是蚊虫,六名雇佣军身上啥也没穿,一晚上过去了,被绑住的地方还好,其余地方都是蚊子叮咬的包,痒得他们浑身刺挠难受,却也挠不了。
看着天边一夜过后慢慢泛起的鱼肚白,季末摸了摸因为四天没洗澡,还在深山里行走,而脏了不少的头和衣服。
快了,按照他们现在的走法,等到明天中午,就能到达边界。
还好她提前多带了一套衣服来,要不然,这一套洗了她都没衣服穿。
可能是走得越久,内心的恐惧越大,就压制不住想要反抗的念头。
也可能是作为无恶不作的雇佣军,内心就有的是反骨。
在饱受一夜,加一上午饥寒交迫带来的折磨后。
两个说匈奴语其中偏胖的一个受不住了,在不断的挤眉弄眼,利用树枝把绑在眼睛上的布条弄掉一小点儿,能看到路后,他找准时机,就带着身后两个同伙往一处地势很好的山坡下滚去。
他断定,来历不明的恶女一个人,不见得能有那么多精力把他们六个人都顾忌到!
要不然她怎么不一个一个绑着他们,而是把他们三个三个的绑在一起!
他先带着身后两个跑,说不定那女人一着急追上来,他们另外那三个人也能有机会逃走呢!
这个说匈奴语的男人盘算的挺好,可惜他带着身后那两个人滚了没到三圈,一股巨大的力量挡住了他们的去路。
好似是什么强有力的东西按住了自己,动都动不得。男人只堪堪漏出一只眼睛的眼珠,迎着太阳光望过去,就见到了一张可怖的鬼面具出现在眼前。
剩下的,太阳光太刺眼,他什么也没看清。
完了,这是男人心中唯一的想法。
"我说过的,腿往别处使,我就练练枪法,你很不乖。"
话音一落,砰的一声闷响,惊起了一片飞鸟,男人腿都麻了。
其余还不知道,但可以猜到生什么的五个人,听到那声闷响,一阵颤栗,有人甚至忍不住湿了裤衩。
但那人不是完全吓的,而是憋得太久,在这声闷响的刺激下,没忍住。
其实有人尿裤子也是情有可原,手都废了,想要上厕所不是憋着,就只能尿在裤衩里,这个时候再一刺激,自然憋不住了。
"呃呃!……"
麻劲儿很快过去,那说匈奴语的男人,感受着小腿处传来的疼痛感,不能说话的嘴巴里,不断传出哼唧声。
"很痛?不想另一只腿也来这么一下,就起来,继续往前走。"
好听的女声带着叫人不寒而栗的威严,眼睛上的布条再次被没有温度的塑胶手套蒙在之前的位置,这一次,男人忍着小腿上的疼痛,一瘸一拐的前行,却不敢慢上一步。
两夜两天,出季末设想的时间足足半天之多,终于在第二天入夜时分,他们这一行人来到了大秦边防线处。
这两夜两天,季末都没有管那六个雇佣兵的死活,只自己吃饱喝足就好,所以这会儿,这六个人身上又臭又脏,糟得已然不像样子。
目的地到了,这些人就没有自己走下去的必要了,一块儿块儿石头打下去,六个臭烘烘的人稀里糊涂又倒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