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刚刚看起来还挺正常的。
她走过去,仰起脑袋,手里的袋子递过去,小心道“顾老师,谢谢您的衣服”
顾从礼没接。
时吟清了清嗓子,继续说“今天周五了,我的手机,您看”
可怜巴巴地,小心翼翼地,有点怕地看着他。
就好像他会吃人一样。
顾从礼转身“走吧。”
她就又高兴起来了,像条小尾巴,蹦蹦哒哒跟在他后面。
仅仅是因为,他跟她说了一句话。
小姑娘抱着袋子走在他身后,他步子大,她看起来几乎像是一路小跑着跟着了,一边问他问题“顾老师,您是只给艺术生集训上课吗”
“嗯。”
“啊,”时吟有点遗憾,“为什么不给普通的学生上课啊”
“你们有美术课吗”
没有。
除了文化课以外唯一的课是体育,数理化都上不过来,一到自习课每科老师都疯狂来加课,一般台词是“同学们,我就讲十分钟。”
哪有空上什么美术。
时吟有点沮丧,开始胡说八道“那您要是跟学校说,你就是非得要给普通学生上课呢。”
“”
顾从礼回头看了她一眼。
时吟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“我瞎说的”
两个人走到办公室门口,看着他开门,时吟又道“那顾老师,我如果是艺术生,你是不是就得给我上课了”
顾从礼捏着门把手,动作一顿。
她没察觉到,很小声地,自言自语嘟哝了一声“那我也不用天天绞尽脑汁了”
每天费尽心机地找理由来艺体楼找他。
“咔嗒”一声轻响,门开了,顾从礼推门,站在门口没动“进来。”
时吟乖乖地跟着他进去。
他回手,把门关上了。
办公室里没人,那个长得很漂亮的裴老师不在,时吟走到桌前,把手里的衣服放在桌子上,迫不及待问他“老师,艺考难吗我这种半路出家以前没学过画画的行不行啊”
顾从礼没答。
他走过来坐下,拉开抽屉抽出手机,苍白修长的手指捏着,玩儿似的转了一圈,手机边缘轻轻磕了下桌面,叫她了他一声“时吟。”
时吟垂眼,眨巴眨巴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