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”顾从礼淡淡道,“我现在给你赎罪的机会了,你不好好把握么”
时吟错愕的抬起头来。
他往前走了一步,单手撑着她耳边墙面,垂头。
距离拉近,他声音低淡,不含情绪,却莫名让人觉得有种缱绻的味道“既然觉得害怕,觉得对不起我,那现在就努力补偿我,不应该是这样吗”
男人气息浓郁,带着极强的压迫感,吐息间温热的气流洒在耳畔,时吟觉得耳朵像是要烧起来了,酥酥麻麻的痒。
她缩了缩脖子,手掌贴在冰凉的大理石墙面上,移开视线“怎怎么”
话音未落。
顾从礼微微侧头,冰凉柔软的唇瓣落在滚烫的耳尖。
时吟一颤,整个人僵在原地,像是要炸开一样,头皮麻。
每一个字,都像是在冰原上滚了一圈,然后下油锅,顺着耳膜钻进脑子里,噼里啪啦的炸开。
他感受到她的僵硬,嘴唇贴着她耳朵,安抚似的轻咬了一下“这样,”轻柔绵长的,暧昧的尾音,“这样补偿”
寿星牵着妹子没了人影,一群闲极无聊的男人们终于忍不住自己一颗炽热的心,饿狼一样扑到一起去,开始疯狂八卦“咋回事儿啊,打一半就这么把持不住了呢。”
最开始吹口哨那个男人把着球杆倚靠在一边,生动的比划着“刚刚那妹妹拿着杆往那台子上一趴我真是操了,这咋地能把持得住啊。”
“顾老板眼光是高,怪不得三百万年凡心不动,人家喜欢妖精呢。”
6嘉珩并没有参与他们的对话,正跟沙里的初栀说话。
说到一半,再一抬头,那边赌局都开上了。
赌时吟和顾从礼的关系。
口哨男很有经验,感叹分析“也没说是女朋友,就把人带来了,这事儿还真不好说的,没准儿妹妹还没松口呢,我看顾老板把人家宝贝得不行哦,我他妈什么时候见到过他那么温柔跟人说话,那眼神儿,啧啧,像大灰狼看着小红帽。”
6嘉珩表示赞赏,看热闹不嫌事儿大“提醒一句,这姑娘顾总从人家十七的时候就开始惦记了。”
口哨男跳脚“我靠,禽兽啊这是,我也想惦记一个。”
十分钟后,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唾弃了一圈并冠上禽兽称号的顾从礼回来了。
只身一个,身后没人。
口哨男“诶”了一声。
初栀扒着沙靠背,失望地也“诶”了一声“小仙女呢我喜欢她,我还以为晚上能一起吃饭。”
“不知道,”6嘉珩幸灾乐祸,全场就数他最快乐,“被某人吓跑了吧。”
顾从礼唇抿成平直的线,没理他,走过来坐在沙里,垂着头,安静地思索。
他没有想过,那时候的事情给她造成了这么大的困扰。
他是真的觉得没什么,而且也不是因为那些闲言碎语才辞职的,他只是因为觉得麻烦。
现在看来,是他搞错了,她有心病,她一直以来对他的刻意疏远是因为这个。
那他再温吞下去也没用,得换种方法。
时吟确实是被吓着了。
这感觉和之前轻轻落在额头上的,几乎感觉不到的吻完全不同,她清晰地感觉到了他埋在颈间的呼吸,耳尖濡湿的触觉,软骨被轻咬轻微的刺痛感。
等回过神来,她坐在出租车后面,单手拽着耳朵,给方舒微信桌桌,顾从礼刚刚咬了我的耳朵。
好像还舔了一下。
方舒
方舒你甚至已经饥渴到开始做春梦了。
“”
时吟叹了口气,瘫在车后座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