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花园,晚风轻拂,片片落花飘落在湖面上。
着名剽窃诗人朱大才子,诗兴大。
“浩荡离愁白日斜,吟鞭东指即天涯。落红不是无情物,化作春泥更护花。”
一清朝龚自珍的《己亥杂诗》脱口而出,捧哏大师侯宝适时的一记马屁,拍的朱祁镇心神荡漾。
“皇爷才情堪比李杜,羞煞一众大明才子。”
“你懂个屁才情。”朱祁镇笑骂一句。
“对了,上次让你办的事办的不错,没想到那些狗奴婢还真有钱,十二监居然能凑出6o多万两银子来。”
“为皇爷办差,是奴婢的福分,奴婢不敢贪功。”侯宝笑着说道。
“朕不能在赏你官职,这样吧,这诗赏给你了,一会朕写给你。”
侯宝顿时心花怒放,皇帝的墨宝,那是可以传家的宝贝啊,有这诗在,以后自己又多了套护身符,正想着呢,又听皇帝开口道,
“但是,不可拿着朕给你的诗到处宣扬,若让朕知道了,打断你的狗腿。”
“奴婢谨记皇爷的话,好好珍藏这诗。”
主仆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时,王天云快步走来。
“陛下,吏部尚书郭琎,锦衣卫指挥使徐恭,已在武英殿候着。”
“这事啊不能拖,说干就得干,越拖越严重,走,回去。”朱祁镇心情不错,拍拍手,哼着小曲朝武英殿走去。
“臣参见陛下。”两人躬身行礼。
“平身吧。”朱祁镇随意的摆摆手,拿过云儿递过来的毛巾,擦了擦手,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。
“尔为何在此?”突兀的一声怒喝,吓的朱祁镇呛了一口水。
郭琎回身看见侯宝站在殿内,顿时大怒,“陛下,皇明祖训有制,君臣奏对,阉人需在殿外十步以外,否则以乱政论处。”
朱祁镇一阵头疼,又是一个老古板。
侯宝被郭琎吓的裤裆一紧,气的肚子上的肥肉哆嗦个不停。
“你这老杂毛,咱家在这是皇帝特许的,今天敢骂老子,你给我等着。”
侯宝缩着脖子,可怜巴巴的看了看朱祁镇,得到对方的默许,站在原地一动不动。
郭琎看侯宝没动,上前指着侯宝的鼻子就要开骂,就听朱祁镇道,“郭爱卿,是朕让他在这的。接下来的事,还需东厂帮忙。”
郭琎瞪了一眼侯宝,回身气哼哼的道,“陛下,阉人六根不全,最是妖言惑主之辈,陛下万不可亲近这等人。”
朱祁镇又是一阵无语,同时也有些佩服郭琎,他是在提醒自己唐末的阉人乱政。
“好好,郭爱卿忠君为国,朕深感欣慰。”朱祁镇无奈的宽慰他道。
“你还愣着干什么,还不赶紧给郭爱卿搬个锦凳过来,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,打断你的狗腿。”
朱祁镇只好将一肚子憋屈撒在侯宝身上。
侯宝点头哈腰的搬了个锦凳,笑着说道,“郭大人,请坐。”
“哼。”郭琎看也不看,从鼻孔里出不屑的声音,又弯腰用袖子扫了扫侯宝刚才手碰到的地方,这才坐下。
“你娘的老杂毛…”侯宝肺都要气炸了,又不能作,只好心里骂了一句,退到一边。
朱祁镇被这一幕气乐了,看了看徐恭,道,“交代你办的事,都办妥了?”
看热闹的徐恭心里正乐着呢,忽听皇帝问他,赶紧躬身道,“陛下,都已经办妥了。锦衣卫各司镇抚使都已接到命令,正加紧遴选人员。”
“恩,办的不错。告诉下面的人,选人时一定要注意。”朱祁镇点头道。
“是,臣回去后亲自盯着。”
“郭爱卿,今儿个叫你过来,是有件事需要你来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