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官道上的尽头,一辆马车正缓缓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中,他们虽看不清马车内的人究竟是谁,可车缘处却只坐着车夫一人,似乎……
看起来很好收拾。
「老大,看样子又是一只待宰的肥羊。」他们已经打听清楚了,夙离霄此时不在京中,而掌握朝政的不过是一个半人高的小屁孩。
他们这些人整日里在刀尖舔血惯了,深知富贵险中求的道理,所以从自家山头下来后,便打算在京城附近干几票大的。
在此之前他们的确收获了不少金银财宝,虽未干那等杀人越货的买卖,可随着手中的金银财宝越攒越多,众人心中皆生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贪欲。
最后一票,他们只需再干最后一票,便能打道回府。守着这些金银财宝过好下半辈子。
「大哥,干吧!听城内的兄弟说,今日并无官宦妻眷出城,想必这伙人又是城中富户,即便打杀了他们,也没有人为他们做主。」
做他们这一行的,若是没有眼色,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,他们并不会向那种看起来便是官宦之家的人动手。
那种人一来身份不好惹,二来身上也不会带过多的钱财,除非是那等举家搬迁。亦或者前去求亲之人。
招惹这样的人太过麻烦,他们只是想积攒一些银钱好生过日子,若非实在没有办法,他们又怎会跑来京城附近打家劫舍。
为的男人摸了摸左眼的眼罩,他重重抿了抿唇,犹豫几秒后,咬着牙恨恨道:「干了!」
他保证,干完这一票后,他便带着兄弟们打道回府,在事情还没有平息之前,定夹着尾巴好生过日子,绝不出来作乱。
听了男人的话后,底下十余人顿时面色一喜,一个个手脚麻利的准备了起来,又是绊马索,又是暗器,又是火药,一看便是经验丰富,抢掠了不止一次。
对于他们的小动作,在外驾车的云飞早已收到了其他暗卫的传信,他唇边勾起一抹冷笑,抓着缰绳的手指顿时蜷了起来。
堂有路你不走,狱无门你自来投,若这些人安分守己,他大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了他们,可他们偏偏有眼不识泰山,拼了命的想要招惹他们。
既如此,便去京兆府尹好好诉说自己的委屈吧。
【动手,莫要惊了娘娘。】
【明白!】
此时,坐在马车中的席轻颜并不知道外面生了什么,她探出指尖细细为自己把着脉。
上次系统的离开,不仅为她恢复了外伤。对于体内的毒性似乎也起到了一定的压制作用。
只可惜系统已完全离开了她,便是席轻颜心中有再多疑惑,也无人能够给他解开了。
不过令人欣喜的是,她的五感并未再出现问题,连带着之前的味觉与听觉也仿佛回光返照般好了许多,至少在最近的这段时间,她并没有再出现眩晕的情况。
拍拍胸口长舒了一口气,虽然她暂时无法解除自己体内的毒性,可只要身体不再恶化,她便有足够的时间找出解决办法。
而且药王那里既有了的进展,无论能不能解毒,对于她来说都算是一件好事。
「娘娘小心!」
正当席轻颜沉浸于自己的思维中时,外面的云飞却突然出了一声厉喝,紧接着马车剧烈一晃,竟险些将女子甩飞出去。
该死的!这伙人手中怎么会有火药,他们究竟是谁?
夙国对于火药的把控极为严格,除却官府手中,私人是不可能,也不应该拥有火药这种东西,这群人不是简单的山匪吗?他们手中怎可能拥有这玩意儿。
还有,五城兵马司的人是吃干饭的吗?城外有人接二连三的使用
火药,他们怎可能半点都没有察觉。
还是说京中有人与他们勾结,否则那些被抢掠的人,为何迟迟不肯报官?
暗骂了一声,云飞安抚着受惊的马儿,在它使出一段距离后,终于缓缓减慢的度停在了原。
「主母,前方有一伙山匪,他们手中有火药。」危险的眯了眯眼睛,云飞心中顿时升起了一层怒火与难言的忐忑。
若是此次出行他保护席轻颜不利,不用夙离霄说,待解决了那伙山匪后,他自己便会去自挂东南枝。
只是死之前能不能让他死明白了,这些人究竟是谁,他们又是从何处冒出来的?
京中混乱,到处都是探子,他们的目光通通聚集在城内,对于城外的把控自然减弱了许多,可一旦出现乱子,夙离霄可不会听他们过多的解释。
「山匪?」里面的席轻颜立刻疑惑皱起了眉,何人胆敢跑到京城附近打家劫舍,他们难道不想活了吗?
还是说周边生了什么大事,只有盛京没有得到消息,否则这些人为何要铤而走险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