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管这些做什么?”
裴姮随口应道,瞧见茗娘和芾娘听见本家两个字就脸色白,便开口道,“你们两个的意见呢?”
茗娘和芾娘对视一眼,随后坚定道,“姐姐,带我们一起去吧。”
裴姮点头,“好。”
她不问原因,两个小姑娘生怕裴姮误会,急忙解释,“从前在家中时,母亲对我们还是很好的,出来这么多日,我们有些担心母亲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裴姮安抚的摸摸茗娘的头,“那里到底是你们的家,等什么时候想来裴家小住,你们只管往裴家送信就是,我命人去接你们,只有一样,读书写字的事不能荒废了。”
茗娘和芾娘忙点头应下。
第二日一早,裴姮就带着收拾好的茗娘芾娘随王氏一道去了本家。
到真如青鹤说的,本家这次摆的排场极大,裴姮在宴席上稍一打听,才知道这宴会是为新郡守办的。
本家如今已经没有人做官了,靠着酒楼和丝绸赚的盆满钵满,如今这样巴结这位新郡守,应当是想搭关系的原因。
知道原委,裴姮便安静坐回席位,听周围人闲谈。
瑞云郡的男女大防要比帝京弱一些,夫人们坐在靠前的席位,之后便是男左女右,姑娘和公子分两侧坐。
裴姮刚夹了一筷子菜,面前忽然多了个酒杯,她抬眼看时,却见是一个面色涨红的青衣公子,被裴姮一看,那点红直接蔓延到脖子根。
“姑娘,我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
他我了半天没我出一句话,裴姮没忍住扑哧一笑,道,“并不是我不接你的酒,我酒量浅,从不再酒宴上饮酒,辜负公子盛情了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
青衣公子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,正不知该如何办,裴姮拿起自己的茶杯和他一碰,“以茶代酒,敬你一杯。”
她二人周围顿时想起无数起哄瞧热闹的声音,青衣公子一愣,又忙一口将酒喝完,只是喝的太极,把自己呛的咳嗽直咳嗽。
周围的笑声更大了。
就在这阵哄笑声中,一位身穿紫袍的高挑青年缓步走来,他一眼瞧见了热闹的中心,见是裴姮,一愣之后又走上前去,一拱手笑道,“裴先生,帝京一别,你我二人许久未见了。”
先生二字可不是随意称呼的,见裴姮被陌生男人称呼为先生,朝裴姮这里瞧的人顿时更多了。
裴姮瞧见他也是十分意外,道,“谢寻?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谢寻苦笑着一摇头,“被贬官了。”
说着,他打量两眼青衣公子,问道,“这位是?”
被问到的男人面上依旧是红的,只是对着谢寻说话要比对着裴姮利索许多,他道,“在下白舟,瞧着谢兄台面生,你可是外地人?”
谢寻正要开口,便有一婢女匆匆赶来,一行礼道,“郡守大人,席面已经准备好了,还请随奴婢前去。”
莫说白舟,连裴姮也是动作一顿。
谢寻竟是瑞云郡的新郡守?他刚刚又说是贬官,不到半年时间,谢寻一个没钱没人脉的穷小子,官竟做的那样高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