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
张昊话语一转好像找回了自信,眼神灼灼地盯着管亥:
“另外,我还有一言使渠帅知晓!”
“黄巾之败不在天,不在大贤良师,而在你们,在人心!”
“他日我若兵雒阳、推翻汉室,定不会如当初的你们一样,你看看你们起义之后干的都是些什么事?”
张昊的声音突然也大了起来。
“大军行进如蝗虫过境,你们想活,别人就不想活吗?”
“你们所做之事与你们曾经所厌恶的山贼恶匪又有何异?你们让那些还在观望、保持中立的百姓又如何不痛恨反对你们?”
“最后,敢问渠帅?”
“尔等黄巾若是再次造反,可能见到希望?若归降朝廷,卸下刀兵,下面的人能降,像渠帅这种一方领又真的能降吗?”
“岂不闻皇甫义真开棺戮尸之事乎?”
刚才弱了气势,
这下把话说完,张昊感觉有些压抑的心情终于顺畅了一点。
管亥则陷入到了深深地沉思之中。
张昊前面的话还好,最后几句可谓是直击灵魂!
痛!实在是太痛了!
没起义之前的黄巾在张角的领导下最为纯粹,可是后来。。。
随着起义加入的人越多,越杂,人心,也真的变啊了!
别说其他渠帅,就说他自己。
当一个人手中拥有随时随地决定他人生死的权利时,那种美妙的绝对掌控感真的能让人欲罢不能。
而底层的黄巾呢?
烧、杀、抢、掠,无恶不作,时至今日,又有哪一个黄巾青壮的手上没有沾染鲜血。
至于以后的出路,也如张昊所说一样。
继续造反看不到希望,投降朝廷更是得不到保障。
如之,奈何?
管亥紧握着拳头,眼中的光芒明灭不定。
终于,
挣扎良久后管亥长舒一口气,他做出了退让:
“辽东王,让我助你一臂之力不是不可以,只是你现在的威望还真不能使我管亥信服,不如我们对赌一番?”
“我部黄巾余粮不足,今日早些时候,有下面的斥候来报,本州刺史得知尔等犯境,欲召集各郡郡兵围剿。”
“若你在这种情况下能借来一万。。。不,五万石粮食,那我老管就随你北上,助你再造黄巾!”
管亥心里其实还是有点不甘心。
以前是以前,现在是现在。
当体会过权利带来的美妙后,屈居人下哪有自己做主快意。
若张角还在,那定然没什么好说的,但张昊嘛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