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是今日才抵达雍奴,手中事务繁多,雍奴百姓的补偿还在计较罢了。”
田豫闻言,略微松了一口气。
“既如此,那豫也就放心了。”
“如今天气渐寒,雍奴百废待兴,城中生民的日子并不好过,还请张太子能尽快施为!”
田豫说完便打算离开,这时张昊又将其叫住。
“田豫是吧?请暂且留步!”
“我观田兄颇有胆识,明知我是一介反贼,却还敢与我独身对质!”
“不知田兄今是何身?可有官职在?”
田豫脚步一顿,心中念头一转便明白了张昊的意思,转身如实回道:
“豫仅仅只是白身,张太子的意思豫明白,只不过得让张太子失望了!”
“豫年纪尚小,学识不足,家中还有老母尚在,当不得张太子赏识!”
张昊微微一笑,不甚在意,依旧继续坚持。
“田兄为民请命是个值得尊敬的人,我虽为一介反贼也不愿过多逼迫,只是。。。”
“只是田兄就不怕我给雍奴百姓的补偿不能令人满意吗?又或者若是我的麾下阳奉阴违,对补偿之物克扣贪墨,那。。。”
“延误事小,若百姓在数九寒天的时节丢了性命,岂不就事大了?”
“田兄也不想看到此等恶事的生吧?”
田豫闻言,眉关紧锁地看着眼前张昊。
明明对方的脸上挂着满是和煦的笑容,在这寒冷的冬日里能给人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。
但一种若有若无的威胁,又似刺骨的寒意在不断地包围着他,使他如芒在背。
田豫进退两难,直接问道:“张太子意欲何为?”
张昊莞尔一笑:“我欲使田兄为雍奴县主簿,负责雍奴百姓的补偿一事,田兄可愿意?”
田豫反问:“那张太子就不怕我故意偏袒雍奴百姓,为百姓们谋利吗?”
张昊爽朗着大笑,转身缓步而去,同时几句话轻飘飘地从嘴中传出。
“所谓天子,兵强马壮者为之!”
“然兵取之于民,而民为水,水能载舟亦能覆舟!”
“我张昊虽为反贼,却也从未干过扰民的事,田兄若为主簿,大可偏袒雍奴百姓,因为这是我向雍奴百姓们欠下的债!”
张昊的话语好似那敲打战鼓的鼓槌,一字一句地敲打在田豫的心口上。
田豫眼放精光,整个人死死盯着张昊离去的背影,心中的激荡久久不能平息。
不知过了多久,
田豫尤为痛心地叹了一口气,小声地喃喃自语。
“若阁下不是反贼,那该多好啊!”
“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