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!黄巾?一群祸国蛾贼,杀就杀了,你又待怎样?”
郭典啐了一口血沫,对于即将到来的死亡怡然不惧。
“来啊!我乃大汉太守,奉诏讨贼,有死而已,来杀我啊!”
“如你所愿!”
大刀一落,人头飞起,鲜血从脖颈截断处喷涌而出。
管亥拾起滚落在地的郭典人头,接下是大仇得报后的仰天狂笑。
“啊哈哈哈——”
“郭典老狗,你也有今日!”
。。。。。。
另一边,
辽水河岸,卢植亲自督战。
中郎将孟益与黎阳营谒者赵威孙指挥着各自的部下,轮番交替猛冲麴义防线。
但奈何桥面就只有那么大,
麴义麾下士卒堵住桥头牢牢死守,汉军将士再多也难以冲破。
不是死在了短兵相接的拼杀中,就是死在了两岸弓弩手的攒射中,甚至还有被身边同袍不慎挤落下冰冷的辽水,然后被冲得无影无踪。
“弓弩交替,继续射击,不要停!”
“既然他们敢来,那就将他们全部留下!”
麴义纵马执剑,在己方防线后面来回奔驰,鼓舞士气。
根据目前的战况来看,只要死守桥头,对面的汉军就是打光了都不一定打得过来。
卢植这是不计伤亡的殊死一搏了啊!
麴义这样想道。
而在对面桥头,
卢植就像是一棵万年不动的老松一般拄着佩剑一动不动。
苍老的面容上,双眼望着桥上的惨烈搏杀无动于衷。
当年平定黄巾的三路人马,他对阵的可是天下黄巾中张角率领的最精锐部队。
不管是士气还是信仰,那都是一等一的。
可就是如此他也是连战连胜,压得张角退守广宗。
慈不掌兵!
就连当年张角麾下最狂热的黄巾是如何以命换命都见识过了,现在的场面又算得了什么呢?
“卢老将军,攻不过去啊!真的攻不过去!”
“对面的麴义也是一个能征善战之辈,他领着叛军依仗地形优势真的是易守难攻啊!”
赵威孙心疼坏了。